「你又不是我什么人,管那么多干什么。」没好气的再次伸手抢夺面具,但怎么都抢不到,沐毅宣没发现自己整个人几乎都要扑到呼延骞怀中。
「你真的叫易宣?」怀疑起他名字的真实性,对此人的好奇心又增加不少,呼延骞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快给我!」一连抢了几次都没得手,沐毅宣气得脸色铁青。
他不知道这番邦人为何总缠着他,但他知道此人必定是个麻烦,如今真面目又被看见,对方眼中那抹光芒更让他心惊得喘不过气来,深知再纠缠下去不是办法,他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亲我一下就给你。」觉得他气呼呼、鼓起腮帮子的样子很有趣,呼延骞半是玩笑地出口调戏。
「……」虽然已弃了王位,但沐毅宣怎么说都是天家子弟,一身傲气不容人折辱,被人如此调戏,更是气得恨不得一刀砍死眼前的登徒子,他的眼神若能杀人,呼延骞恐怕已经死了无数次。
「不答应也无所谓,这个就留给我做纪念算了。」言罢,呼延骞便将面具收入怀中,一副得意模样。
「下流!」沐毅宣气急败坏地一巴掌挥向他,却反被抓个正着,一时失了重心,跌入一堵宽阔的胸膛。
「非也,本少爷风流不下流。」呼延骞并未因他的叫骂生气,反倒带着兴味的勾起唇。
这少年不是小猫,而是只野性难驯的小豹子,想他堂堂匈奴王,在草原上什么千娇百媚、温柔多情的女人没见过,如今这只小豹子可真彻底勾起他的兴趣。
「滚开,不要靠近我。」沐毅宣不顾一切的挣扎,只希望快些离开这里,脸颊因气愤而染上两朵红云,连唇都被他咬得嫣红。
「宣,你的唇好红。」那双形状美好,如今更如花瓣般诱人的薄唇,竟令呼延骞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夺走他的呼吸。
「唔……」所有抗议的话语被迫吞了回去,雅间里静悄悄的,最后响起一阵愕然的抽气声。
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被强吻了,吻他的人还是只见过几次的陌生男子!
被轻薄的事实令沐毅宣奋力的挣扎着,但下颚却被呼延骞紧紧扣住。
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全身,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小兔子,被猎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有股想逃的冲动,却被对方轻易察觉。
呼延骞将他的双臂扭到身后,牢牢锁住他的腰,贪婪的吮吸着他口中的甘津。
其实连他也没料到自己会对眼前少年如此执着,对方吻起来的味道太美好,令他欲罢不能。仅这一吻,他就确定怀中人是他想相伴一生之人。
草原子民向来热情奔放、敢爱敢恨,喜欢上就是喜欢上,没有必要压抑,何况听说近几年中原民间男风盛行,同性共结连理并不希奇。他决定,这个少年就是他唯一的阏氏人选。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呼延骞轻笑着,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如此宣誓。
从宣青涩的反应,就能看出他是第一次与人如此亲密。这念头一起,呼延骞心情一好,手中的力道也轻了许多。
但沐毅宣却趁这时用尽全力推开他,连面具也不要了,转身便往酒楼外跑。
「宣!」呼延骞暗骂自己大意,然伸手想拦人已来不及。沐毅宣的武功虽然比不上他,但身手敏捷,加上对地形熟悉,一冲出酒楼、躲进人群中,便没了踪影。
追出酒楼外的呼延骞不悦的眯起眼,但很快就把失望抛到脑后。
他不会因为这一点小小的挫败退却,好不容易找到心仪之人,他可没那么轻易就放手。
易宣,你休想逃出本单于的手掌心!
深夜,长风镖局的院落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已睡下,唯独沐毅宣的小屋里还点着灯,细听,还有些许水声传来。
「该死的冯骞,害我又要重新做一副面具,今晚别想睡了。」坐在木桶中,背对着房门,沐毅宣一边骂着,一边洗去身上的汗水。
因为失去面具,他下午是从后门偷溜进来的,没有易容的他只能躲在房中,连晚饭都没吃,一直饿到现在,甚至沐浴也只能等到夜深人静时再挑水到房里。
他今天下午为了躲避冯骞,跑出一身汗,又担心那登徒子会追过来,忐忑不安了一个下午,这才放下心来。
还好身边还有做人皮面具的材料,只是过程繁琐,没有四、五个时辰完不了工,幸而明日没任务,白天再补眠也一样。
他在心里将罪魁祸首骂了个狗血淋头,却不知他的房门偷偷被推开了一条小缝,而他暗骂的对象竟就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