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您看这,该如何处置?可要将她送到苏家?”
姜浓摇摇头,道:“让她先住在小院内,容我好生想想。”
七婆子方才站在一侧,自也听清楚了这于嫣儿的诉状,明白这于嫣儿是谁,求的是什么。
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那苏永清,当真是彻彻底底地毁了。
有此等才华。
怎么就有一个这般偏心的母亲?
哪有母亲这样坑害儿子的。
就是尚书夫人虽偏心,可无论如何,也不舍得坑害儿女的性命。
到底是丧尽天良。
姜浓是等那于嫣儿醒来后,才离开。
她问了那于嫣儿女儿的名字,今年几岁了,有何特征,安抚了她一句,才匆匆到外面。
因着,周玄绎来了。
她也该回宫去了。
周玄绎显然得知了她方才有事要处置,并未进去打扰。
此时正在和小团儿一同将那刚从树上摘下来的硬柿子搁在匣子里。
小团儿每搁置一个,皆会说出那柿子的归属。
“这个给皇祖母,这个皇祖父,这个给昭阳姑姑……这个给皇祖母,皇祖父……”
来来回回就那几个人,重复了一圈,小团儿又开始重头说。
总之,那模样格外认真。
似一个都不能错的样子。
谁都不允许抢。
周玄绎也由着他。
抱着小团儿,摘那柿子。
小团儿还拍着周玄绎的肩膀,咯咯直笑,说着:“父王,高一点,再高一点……好高哦!小团儿要举高高。”
见姜浓来了,周玄绎才把小家伙放了下来。
眼看着小短腿的儿子,蹬着往姜浓怀里扑。
搂住了姜浓的腿。
“娘亲,小团儿喜欢这里。”
“小团儿也想种果子树,然后结好多好多的果子。”
姜浓正迟疑着如何回答小团儿,这边鲜少笑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道:“去宫中也可种。”
小团儿睁大了双眼,转过身子,抱住了周玄绎的腿,仰着小脸蛋道:“真的吗?小团儿可以在宫中种树?”
周玄绎顺手就将小家伙提着抱入了怀里:“改日孤命人在东宫给你寻一处地方,随你想种什么皆可。”
小团儿兴奋地指着这些果树:“小团儿要和娘亲一样厉害,种好些树。”
说着,小团儿似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地在父王耳边认真说道:“小团儿告诉父王,这些树可都是娘亲种的哦。”
周玄绎搂着小团儿的背,意外地看向了姜浓,嘴角向上弯曲:“是嘛,这些果树是太子妃亲自种的?”
姜浓脸颊烧红,避开他的眼睛:“……我那时六岁,只给这些树浇了水。”
姜浓没看到男子眸子一闪而过的幽深。
只听到了他沙哑,似还带着调戏的声音:“六岁浇水,太子妃很是厉害。”
姜浓瞪了他一眼,只当没听到。
小团儿却拽着周玄绎衣襟处,喊道。
“小团儿要种,种好多好多的树!要浇水!”
周玄绎将他往后提了提:“皆可。”
这头刚被姜浓抱在怀里的小弘儿见兄长笑得开心,便也跟着咿呀咯咯笑,挥舞着小肉手,眼睛亮闪闪的,时不时似好奇一般,看一眼抱着他的娘亲,又看一眼父亲那里。
总归这个小胖家伙就爱傻乎乎地笑,呲着嘴,那粉嫩的牙床啥都没有。
小团儿每回见了,皆会可怜般地说一句:“弟弟为什么没有牙?他好惨哦。”
姜浓忍住没同他说,他从前也没有牙,或许再过几年,也要换牙了……
一家四口重新坐上了马车。
要回宫中。
天色已然暗了。
小团儿和小弘儿今日也是玩闹够了。
趴在软垫上,睡得香喷喷的。
一时间,宽敞的车内,竟显得有些闭塞。
姜浓还是没忍住好奇,望着奔波了一日的周玄绎,问了今日瑞王妃的事。
“可是……有线索了?那失踪了瑞王妃,可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