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冷冽的声音,叫梁公公心中咯噔了 一下。
三十日,又是三十日!
这孙良娣有多少个三十日。
刚是解封出来没几日,如今竟又要三十日!
她若是带着这口谕过去。
恐怕能让孙良娣大病一场。
可孙良娣大病一场与他又有何干。
在这宫中胡言乱语的就是忌讳!
于是,梁公公领了人,就是朝着孙良娣的映菡院去了。
太子亲口所言,可不能耽搁。
……
孙良娣又是被太子罚了,关了禁闭,三十日不得出映菡院之事,弄得东宫人尽皆知。
姜浓知晓之时,刚在床榻上睡醒,腊月同她说的。
她应当是睡蒙了,一时之间没有听懂腊月之言,就是叫她再说一遍。
腊月:“是孙良娣,就在刚刚,梁公公去了映菡院!传了殿下的口谕,就是禁足了孙良娣,叫她三十日不得出!”
腊月很是兴奋,所说的话也滔滔不绝。
“殿下定然是为你侧妃你出气的!”
“那孙良娣刚是对侧妃不敬,如今就被禁足,哪里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如今东宫上下,全是知道了殿下对侧妃的宠爱!”
“皆是说,就是得罪了谁,也不可得罪了侧妃您……”
“侧妃您可是独一份的……”
“太子殿下对奉承可真是喜爱……”
腊月越说越激动,姜浓听的也被弄得全然清醒了过来。
孙良娣是被周玄绎禁足了。
至于为何,所有人都是觉得他为了她。
姜浓胸口酸涩了一下。
很快就消失不见。
望向了窗外橙黄的天色,正是日落西山,西面一片烧红,不见天际,映衬得她的耳朵都不知为何灼热。
耳边还是腊月喋喋不休的声音:“娘娘,太子殿下这样为你出气,你也不要罔顾了殿下的心意,是要感谢太子殿下才是。”
姜浓转头看向腊月,低声询问:“感谢?”
腊月:“是啊,殿下疼爱侧妃,若是侧妃能做些表心意的玩意,送给殿下,殿下自然是也心中欢喜的。”
“殿下心中欢快,自然是会对侧妃更好些。”
姜浓眨了眨眸子,望着腊月:“送些什么?他当是什么都不缺的。”
腊月瞧着只想笑,道:“想来侧妃也是听过吧,女子当为夫君缝制里衣,或是做个拿得出手的香囊出来,让夫君佩戴,也是有心意的。”
姜浓怔了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缝衣服,做香囊。
的确不是难事。
她也是由着女先生教导过的。
也算是甲等。
女先生也曾夸过她心细,最是能做出精巧的好东西。
可惜,那女先生离去后,姜浓就是不曾再碰什么针线。
就是嫁给沈世轩之时,所要新娘子亲手所制的鞋面,都是身边的丫头帮着做的,她则是偷了个懒,在人前说是她亲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