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孙良娣,许是因着她抱这个宝贝疙瘩,时不时地逗笑怀里的小孩子一句,也是给这院子增添几分不同来。
常良娣先是开口:“妹妹果然深得殿下宠爱,这院子都是比我们那里精巧不少,还是离殿下的玄德殿最近的,看那外头的海棠花,想来盛开的时候,美的很。”
姜浓笑着道:“若是常良娣喜欢,可常来与我吃茶。”
常良娣但笑不语。
而这边的孙良娣倒是忽然开了口。
“这院子的确是好,处处都是精巧,是费心思弄的,到底是不同的……我们这姐妹几个,也就是数姜妹妹最是合殿下的心意,最是能把男人伺候得好。”
这阴阳怪气的一句,将周围的氛围弄得怪异得很。
常良娣脸上的笑也停在唇边,多了几分尴尬。
孙良娣这话,到底是……过了。
可显然,孙良娣抱着个金疙瘩,无所惧的模样。
姜浓不紧不慢吃了一口茶,望向了孙良娣,开口道:“孙良娣错了,若说伺候人,我们这些都不如你的。”
孙良娣一怔,抬起头看向姜浓,她显然没明白姜浓这句话为何意。
姜浓也丝毫不嫌麻烦地解释:“我虽来得晚,却也听过,孙良娣是从前家贫,在玲珑馆做过活,若是伺候人,我是如何也不敢同你相比较的……自小,家中养得精细,若非什么宴会,是不曾出过府的。”
孙良娣睁大了双目,她的眼睛大,眼珠子几乎是要蹦出来般,让人看了,还是有几分吓人。
“你,你竟这般说我,你可知,你就不怕殿下知晓……”
没等孙良娣说完,姜浓面色无辜地轻声说道:“孙良娣莫急,我不曾针对于你,是你先与我说,什么伺候人,你说话中有错,我自是要纠正才好,到底不过是解释一番,防着什么人误会。”
说罢,姜浓就是又低声细语地看着孙良娣,问道:“我说得可有错?是孙良娣不曾在玲珑馆待过?还是旁人碎嘴子污蔑了孙良娣?”
这一问,叫那边的孙良娣弄得脸色越发的难看。
一青一紫的。
也是幸好,那小郡主早就被嬷嬷给抱走了,就是孙良娣此刻的面色,瞧着怕是能寻到东西就摔下去。
场面,霎时间变得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