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儿脸上挂着一个巴掌印,神情有些癫狂,不管不顾地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看了眼高坐上气质不凡的男人,心里的怨气,怎么也压不住,事情已败露,再也回不到从前,索性破罐子破摔,把委屈说出来。
这一刻她好后悔,当初没有听娘的话,选择宋清淮,否则县令夫人就是自己,哪会同旁人借种。
苏玉儿的心态崩了,柱子还没有承认,她就沉浸在旁人的议论声中,将事情抖落出来。
柱子见到心爱之人被打,想上前帮忙,却被差役压住动弹不得,内心焦急不已,只能朝宋清淮磕头。
嘴里喊着,“县令大人饶命,此事与玉儿母女无关,一切都是小人强迫她的,至于杀丁氏的原因,小人气不过她虐待玉儿,方才一时失手。”
柱子不忍孩子受苦,将所有事情扛下,绝口不提是苏玉儿教唆之事。
苏玉儿发泄过后,也冷静下来,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什么后,脸色白得吓人。
她怎么就没管住嘴,把该说不该说全部说了出来。
从今日起,宋家再无她立足之地,心心念念的掌家权还没捂热,就要离她而去,心痛的无法呼吸。
宋兴盯着苏玉儿看了好一会,方才恨恨道:“毒妇,我要休了你。”
是他识人不清,非要闹着娶她,当时还在心里的窃喜过,自家娘子比堂哥家的好看。
如今看来,是他太过肤浅,只看到表面,却不知对方的内里如何,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他自找的。
宋士文眉头微动,将宋兴拉到旁边,在其耳边低语几句,不知他说了什么,只见宋兴的脸上有愤怒、羞愧、厌恶闪过,最终化为死寂点了点头。
神情呆呆的站在旁边,不再开口,仿佛丢了魂般,整个人了无生趣。
宋士文神色不名的扫了眼苏玉儿,将眼底的恶意藏好,只要不休妻,她就是宋家妇。
苏玉儿听到要被休,心里松了一口气,休了也好,她就能带着女儿换个地方生活,再找个鳏夫,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她盘算着如何离开,宋兴那边再也没有下文,心里一个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蔓至心头,却不敢主动提及,只得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
虽然找到柱子的杀人动机,明知丁氏之死与苏玉儿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却在柱子誓死保护下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