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火了,“看在你是女人的分儿上,我给你留点面子。你再不说你是谁,我就挂机了。”我威胁说。
“我叫冯红。”她连忙说。
“冯红?我们见过面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是贵人多忘事,你再好好想一想,我们在鹤鸣春大酒店吃过饭。”
我又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她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
最后,冯红很得意地说:“不早了,改日再聊。”便挂断了手机。
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写字台前,眼前像有一层迷雾笼罩在我身体周围,我看着这陌生的手机号,满脑子的狐疑,心想,这个叫冯红的女孩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她会是谁呢?打这个电话是善意还是恶意?
第二天早晨,我刚要上公司,手机响了,我一看手机号码还是昨天那个叫冯红的女孩的。“早晨好,想起我来了吗?”
“没想起来。”
“你接触的女孩太多了,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儿。省纪委和省反贪局还找你吗?”
我心里一阵发紧,这女孩居然知道得这么详细。我给迟小牧打了电话,让他找电信局的朋友帮我查一下这个手机号的真正主人。
迟小牧嘲笑我要走桃花运了,并且幸灾乐祸地说:“雷默,打个电话约她见个面不就完了吗?”
“说得容易,还不知对方是白骨精,还是女儿国的温柔女,这女孩不仅了解我,还了解你。”我没好气地说。
迟小牧一听也了解他,便来了兴趣,答应尽快找电信局的朋友。
上午,沙威往五月花公司打了电话,让我把账拢一下,他要看账。我只好让会计搞了个报表,到黑水河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沙威的办公室去见他。
我推开沙威办公室的门,他一个人坐在老板台前,屁股也没抬,只是说了句“来啦”。我坐在他面前,把财务报表递给他。
“雷默,虽然我们的投入已经收回,但是公司财务状况我并不太满意,招待的费用太高了。”沙威仔细地看了财务报表后说。
“沙哥,公司毕竟处于初创阶段,所有的事情都靠朋友帮忙,招待费高一点是免不了的,你不应该只看招待费用,更应该看看这些费用创造的利润,这半年多,我们除了收回投入外,还略有盈余,如果是别人办这个公司,两年内能赢利就不错了。我取得这么大的成绩,我还以为你能夸我呢。”
“我是怕你骄傲,我听说公司整天看不见你的人影儿,你一天都忙啥呢?”
我听这话心里堵得很,便直截了当地问:“沙哥,你是不是不信任我呀?”
“雷默,大哥帮你开这个公司完全是为了你,要说信任吧,也不完全信任,大哥毕竟投了那么多钱,要说不太信任吧也信任,不然大哥就不会与你合作了。我只是觉得你有一摊事儿做不容易,应当珍惜。你人生失败过一次,不能再失败第二次了。”
我听了这些话简直像受了侮辱,但还是忍下来了,心想,合作总是要有一个忍让的,沙威的话糙了点,说的也是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