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然收到这张条子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听见心“砰砰”跳个不停，脸颊一下变得通红，翻来覆去把条子看了好几遍，不敢相信这是谢闻璟给自己的，但纸条上沾染了一点她说不上来的清冽味道，是谢闻璟身上的。

这让季淑然既紧张又兴奋。

是夜，子时。

辅国公谢明和最近因为寒灾的事情也没睡几个好觉，因为在这件事情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陛下最器重的是自己的儿子。旁人都恭贺他有了个好儿子，谢家后继有人。但谢闻璟与他不睦已久，现在户部的这份差事还是谢闻璟自己考上状元后，按照正常的授官制度一点一点爬上来的。

他实在是无法把谢闻璟和辅国公府绑在一起。

而且儿子比自己受器重，还是不亲近的儿子。偏偏亲近的那个年纪小就算了，还一点都不争气，整日惹是生非，前几天起个夜居然还把手脚给摔断了，真是荒谬！

本来谢明和打算去柳姨娘房中歇一宿，好好排解一下烦闷，但偏偏柳姨娘今日来了葵水，平白扫了他的兴致。

正当谢明和打算回自己院子里歇下的时候，遇上了刚从伴星楼里出来的谢闻璟。

父子俩相顾无言，谢闻璟略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要离去，谢明和叫住了他：“怀瑜，你从哪里过来？”谢闻璟顿住脚步，道：“伴星楼。”

“伴星楼？你去那里干嘛？又没人。”谢明和皱起眉头。

谢闻璟垂眼，道：“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