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伤口是干净的，应该是两个丫鬟处理过了。

“怎么不去上药？”谢闻璟问出口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按照季晚棠的性子，不是有事情怎么可能来找他。

果不其然，季晚棠眨了眨眼睛，踮起脚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羊毛可不能只逮着一人薅，这个道理公子应该也是懂得吧？”谢闻璟暗道一声果然，把季晚棠抱起来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垂眸看着她：“下次不要这样了。”

“有什么事情等伤口处理好后再说。”

谢闻璟发现一个很严肃的事情，就是季晚棠很喜欢用身体上的伤害来做局，她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会受到什么伤害，比起自己受的伤，季晚棠更在乎能用这点伤做什么。

她觉得自己

就像上次在琳琅阁，季晚棠用言语刺激顾娇娇，让顾娇娇对她挥鞭；又好比这次，药也不上就跑了过来。

季晚棠是觉得来找他就好了吗？不，是因为季晚棠知道，他和她都是一丘之貉，伤既然已经受了，就不能白受。

有便宜就占，宁死不吃亏。

学富五车如谢闻璟，现在却很难找到一个词或者一句话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不过这一次，谢闻璟失算了，他不是找不到词来形容，而是刻意避开了一处柔软的地方。

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复杂心绪因何而起，但看到季晚棠的手没上药的那刻，升起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不疼吗”。

季晚棠晃了晃腿，看着谢闻璟拿出一个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