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们家的木椅子太好看了,打一把多少钱?”
“看你要打那种,包工包料得要两百多文,你要是自己出料,工钱要不了多少。这种椅子要打就打一对,摆堂屋迎客,那还得多打几把。”
马老太事无巨细的讲给李婶听。
“你们家李老实的腿没事了吧?最近也没看你们过来找小九。”
“家里忙秋收走不开,这不是刚得空就过来了。他的腿没疼了,只是下雨变天的时候阴阴的疼。”
李婶子说着凑近马老太,眼神往外面一瞟见没人看这边,她压低声音:“我听说何媛娘跟老四做过媒?”
“嗐,别提了!谁说的这事?”马老太想起那事还觉得犯隔应。
“吴家嫂子跟我说话聊起的,说是婶子急着给老四托媒,问我哪里有适当的姑娘。我这不跟她话赶话就聊上了。”
听到是这么回事马老太放松肩膀,她就怕是老二媳妇出去大嘴巴,把老四的名声给败坏了。
“婶子,那个霜花家的亲戚和我亲戚有那么点远亲关系。我前几日去帮我娘收稻子,听他们聊天,说的人就是那个叫铁霜花的姑娘。”
那家人奇怪的行事马老太还有点困惑,听李婶子明显得知什么,就连问:“说了什么?”
“那个霜花姑娘是个烈性子,她早就看好了他们村里打铁的人,但她娘嫌铁匠穷不同意。霜花就自己跑去跟铁匠住,霜花娘去拿人非要把人拆散了,天天上铁匠家闹,铁匠的娘气不过吃药死了。”
马老太“啊”了一声,浑身凉飕飕。
幸好她没答应,看那家人觉着不正常,不然岂不是还要背一条人命的罪孽。
“后来怎样了?”
“后来霜花有身子了,她娘要给她灌药,把她卖给外村一个瘸子。霜花听说后,自己撞柱子了,到现在人还没醒。铁匠上门去讨人,她娘还要钱,我看她那娘死了都想卖女儿尸骨。”
“这人是多大的仇!真是造孽。”
马老太听得心惊胆颤,还好他们马家没有这样的事,不然她一天都过不舒坦。
“难为那个铁匠了,这个时候还要救人。”
“可不是,我想着小九医术不错,要不要过去给他们瞧瞧。我听说为了救霜花,铁匠把打铁的家伙都卖了。”
马老太皱了皱眉,她同情归同情,可同那样的人扯上关系,只怕是没完没了。
再者也师出无名。
“小九的事我不给她做主,等她回来我与她说说。”
“婶子心善我就是一提,想着这霜花姑娘也是个不容易的,能把这一劫闯过去那也是救了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