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举动没让马老太同情,反而新增了不少厌恶。
“你别在我家哭,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我家小九又没得罪你,你这副样子想干嘛?”
姚寡妇压了压眼角,要哭不哭的站在原地,跟地里长的一棵绿大蒜似的,味儿有点大。
“我说这话可是为你好,你可别把好话反着听,我家小九帮你不指望你回报,可你却不能害她。请教也要有个度!”
马老太也不将说说得太直白,就绕着小九说,要姚寡妇弄清楚小九可是小姑娘,同她一个寡妇日日一头说话,还不得别人指责说闲话?
涉及到名声,姚寡妇再可怜再有道理也变得站不住脚了。
她可怜就能害恩人吗?
这说不过去。
小九眨巴着眼睛,看着这出莫名其妙的闹剧,也觉得这人奇怪得紧。每日问重复的东西要寡妇不嫌烦,她还嫌烦呢。
关键这人还撒谎,农家人从小就同地里的野草打交道,什么草难除,什么草可以挖来做菜,什么草是什么口感,只要是饿过肚子挖过野菜的人都是知道的。
甚至这些野菜还有各种名字,她姚寡妇以前还同他们一起挖过野菜呢,她不认识,那她以前吃的是杂草吗?
骗人也不编个好的理由,她忍都忍不下去了。
“对,对不起!我只是……太喜欢小九了。”
马老太把手掌往前一竖。
“多谢,你离我家小九远一点我就相信你喜欢了。”
马老太一伸,疏离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姚寡妇欲言又止,又泫然欲泣的瞅了屋子四周一眼,用罗帕一掩嘴,飞快跑出去了。
马老三那个丧门星的,在外头正要往里走,他提着锄头正一只手擦汗,看到一个穿得花蝴蝶似的身影一团过来。
马老太简直要窒息,张着嘴整个心脏都提了起来。
完了,他家老三要和这个女人叠在一起,清白就没了。
好像自家白菜被大刀收割的画面,马老太简直想哭死长城。
“嘭!”
马老三无风自动的被平地放倒,在家门口摔了个四脚朝天,手里还举着锄头一脸茫然。
而飞蛾扑火的花衣裳,在门口要跌不跌,看马老三摔得那么远,连忙迈起了大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