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她噎得面色僵硬,偷偷掩面好笑。
这大概就叫一物降一物。
小九看二房的两个侄子更顺眼了。
“爹,快看,咱们家的堂屋没塌完!”
马老四清理地上的木料,忽然发现堂屋还有一半是立着的,因着垮下来的茅草盖着一开始没注意,搬空外面撤掉眼前的遮挡,才看见堂屋还立着几根柱子,只外面的两只角塌了。
马老四这一叫,马家的其他人都惊喜的跑了过去。
只要有一间屋子是好的,他们今晚上就不用睡雪地里了。
这就是接受了什么都没用的可能了,忽然发现并没有损失完,心里又开始热乎了的惊喜转变。
“老四老五,找柱子把两边墙先撑住!”
马老爷子绕了一圈,将放工具的那一块扒出来,从里面找到完好的梯子,扛进屋,让马老大给递几根木头,打成三角叉将横梁给撑起来。
马老四和马老五再将其他屋子拉拽部分的木榫敲掉,分开两头的牵连,让整个堂屋的木基结构能稳当的立着。
弄完这些,四人又将外面塌掉的两只角重新找了几根木头扶起来。掉下来的茅草再压条盖回去,堂屋就暂时能进人了。
马大媳妇同马老太一起把火堆挪进屋,大家一起把放在外面东西搬进去。
马老爷子找到原先的木门,将他们扶起来装回去,一家人围着火堆勉强有了几丝温暖。
“爹,我们之前埋地坑里的番薯还是好的,一个都没坏。”
马老五找到了之前他们藏东西的土坑。
马长贵高兴了起来,带着马老五用篓子去捡了几个番薯出来。
大家忙累了一天,正是又饿又渴,生番薯洗都未洗,就放嘴嚼吃。
马老太帮几个孩子一人烧了一个,埋在火灰里,烤香的番薯剥开软甜浓香,吃得大娃二娃一嘴圈的黑印子。
“哎呀,谁放了一个臭屁!”马瑞捂着鼻子连连扇。
“不是我不是我,我放屁不臭!”
马大娃把脑袋快摇成拨浪鼓。
“你怎么知道你放屁不臭,你自己闻过了?”马祥一反问,大家都看着马大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