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爷子同几个儿子找木棒搭架子,支撑在房梁上,也将所有柜子盖上草垫子,防止雪水进屋,把木料打湿泡烂,还能防止房顶塌陷,将柜子砸坏。
马老婆子抓紧做风干菜,一大袋子装着挂在通风处。
马老大第五天将所有学生遣返回去,每人给赔了几十文钱。
到第八日,太阳高悬,好多人怀疑雪灾会发生的可能性了。里长统计搬去山洞的户数,得知好几户不肯走。
“你看,这老大的太阳,怎么可能下雪。要下雪了,我们到时候再走也来得及。”
“以往闹雪灾不是白日下的,若是后半夜,等你睡醒雪都几尺厚了!”里长这几天急得嘴上起了火燎泡,一说话扯得生疼。
“里长,我晚上夜气,哪天下雪不是突然降温的。”
“不行,要搬一起搬,你没有地方躲,不能拿一家子的性命不当回事。若是只你一个人,你不去我不强求,可你家还有女人孩子呢!”
讲不通道理,里长干脆不讲了,来强硬态度。反正他若是不搬走,就点把火烧房子。
那几户气急败坏,细胳膊拐不过大腿,只能满腹牢骚的被强按头。
心里将里长和马家一家子骂得狗血淋头。
到第十二日天气还是好好的,小九告诉马长贵不能再拖了,她已经嗅到了空气里变动的冷气流。
“今日是最后一日时间,都要搬!”
里长带人满村子搜查,到张家看到张有富还老神在在的清扫院子,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怎回事?”
“我家正屋是瓦片房,塌不了,我就不去了。”
“你一个人住着我哪能放心,我再安排外村的几个人住在你家,你看成不成?”里长怕张有富一家在村里孤立无援,处于好心帮助。但在张有富看来,他就是要往他家里塞不相干的人进来。
当他家是酒馆子吗,什么人都让住。
“不成,我们家小,没有多余地方。里长可以安排到自己家去,再不济,马家祠堂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