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可是全身上下除了一条裤衩,就只剩下玉姐交给我的玉佩,难道得用这块玉佩抵资么?
老头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摇摇头说:“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我愣了一下闻言照做,老头从蓑笠中伸出枯槁的手掌,抓着我的手腕轻轻一翻,当我看见水虺在上面留下的十个印记后,心中隐隐有些推测,却不敢妄自出声。
老头盯着我的手腕看了半天,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在上面轻轻摸了摸后,突然拿手点指摁在其中一处,紧接着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手指就突然好像跟胳膊上的肉粘在了一起,随着一点点抬起,就感觉里面的骨头连着筋都要被带了出来,痛得我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两眼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
赶等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渡口的木板上面,乌篷船和老头同时消失的不见了踪影,我连忙抬起手,赫然发现原先还有十个的印记,现如今只剩下了九个。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为什么要拿着个抵船资?
还有之前在铁片船里的怪人,他捏着我的胳膊捏那么久,又是在做什么?
我挠了挠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名堂,感觉身体没什么异样,就站起身在四周观望了一圈,发现这边的雾明显小上很多,一条青石砖路顺着渡口一直往里延伸,想着他临走前的话,不由得好奇这个故人是谁,难道是我爹?
一想到这我就压抑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特别是在得知我爷爷极有可能还没死之后,我整个人简直就像是重活了一遍,顺着道路就开始往前跑,只等着见到爹好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浓雾依旧笼罩这青石砖路两旁的景色,好像是刻意避开了这条道,路中间也是一个人都没有,到处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往前跑了没多大会儿功夫,就见在路边出现了一个在古装电视里才会出现的那种搭着茅草卷子的草棚,侧方插着一面竖旗,无风飘扬的旗面上写着一个我看不太懂的古字,而在茅草棚的里面,则坐着一个人。
那人只留给我了一个背影,看不太仔细,却感觉不太像是爹,可是这个地方除了爹还能有什么故人呢。
我疑惑着又往前走了几步,止步在了草棚的外面,而里面那人也察觉到了动静,慢慢地转过身,当我看清楚他的脸时,感觉浑身的血一滞,呆呆地说了声:“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