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里大略略地说完，内中情况大多是猜测成份居多，说得不尽详实，但就这些，足够让程向东明白的了。

一阵默然，张里眯着眼，看着烟雾在飘渺，半响，程向东才缓缓道：“这事弄得有些复杂了！”

轻轻点了下头，张里心中何尝不是如此想的呢！

接着程向东有些感叹道：“是什么人这样做呢？真是奇怪！”

张里轻轻摇了摇头，他心里同样存在着这个疑问，因为他实在想不清楚，在项州，有谁还能去动市长姜的主意？在海源一系人马中，一般的纷争什么的，他大体知情，可以说，海源对他还是相当信赖的，按理说这种与市长姜唱对台戏的肯定少不了他，现在居然一点都不知情，这才是让他最奇怪不解的！

难道是海源另外叫人做的手脚？张里刚浮出这个疑问，但随即就被他自己否定掉了！因为相处以来，他很了解海源的性格和为人，海是一种善用阳谋的人，不是那种私下搞小动作的官场油条，这一点他非常了解，从一系列的事情上就能看出来。

但让他迷惑不解的是，他实在想不通在项州除了市委一把手海源，还有谁能敢去动市长姜呢？而且又有谁除了海系人马外，还对市长姜有着茅盾呢？

他在思索着，程向东同样也在低头沉思，屋内一时两人沉静。

就在这时，张里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嗡嗡”的振动者在屋里显得很突兀，张里一惊，连忙掏出来，一看，上面跳着熟悉的一串数字。

他挥了挥手，程向东也点了点头，起身快步离去。

“喂，海叔！”张里看着程向东离开并轻手反带上门，于是把手机对到耳边轻声道。

“你一会过来一下！”海源在电话里声音同样很平静道。

“好的，我马上来！”张里连忙应声，那边电话也随即挂断。

合上手机，张里轻沉吟了下，他知道一般通过私人号码打过来，又是本人亲自吩咐的，这种情况下大多说得是重要事情，而且是私密性比较强的，他预估海源这时叫他，很可能与刚刚的谈话有关。

心下有数，张里起身，拿上包出门，秘书赵前也连忙反身带上门，跟了下楼。

老钱见他二人下楼来，也紧着发动了车子，张里走向车子的时候，看到大门口，区长孙先群的那辆奥迪车正好快速地驶出去。

“刚才是孙区长的车吧？”坐上车后，张里漫不经心问了句道。

“是的，刚刚出去！”老钱干脆道，边说手上不停地操作着，小车缓缓启动起来。

张里在后座上无声地点了点头。

当他以最快速度到达海源办公室时，对方正在屋里抽着烟，低头沉吟的样子，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