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三姐也端上茶水,张里就坐在了黄元民的对面,腰挺得很直,不敢乱动,三姐也脸上暗笑着放下茶杯。张里一见,脸上蹭的涨红,小汗也出来了。
黄诗韵有点怪恼地看了三姐一眼,上前抽着桌上的纸巾想替张里擦,但很快止住,这是在家里,就递给张里手上,让他自己揩。
二人将女儿的表现看在眼里,心下是明了,当下也就随意聊了起来,黄母问了张里的家庭情况,张里一一作答,逐渐也放松下来,脸上也缓和不少,但还是绷得紧紧的。丁丽萍对张里还是很满意,于是站起来说:“我到厨房看看。”张里慌忙站起来,黄母笑着说:“你坐着吧。韵韵,”说着招呼女儿,黄诗韵有点迟疑,望了一眼爸爸和张里,才起身跟随母亲走出去。
张里一看二人都走了,心里又吊起来了,黄元民也感觉到了,笑着问了一些工作经历,张里也一一老实地回答,有了话题,自然就放松了多了。
黄元民又问:“你那卖菜是怎么回事?”
张里这才把双庄的事如实说了一遍,其间也包括自己的想法,黄元民听得是暗暗点头,心下也对和里这种朴实的作风很是欣赏,自己年轻时也是一腔热血的,心里也对眼前的小伙子喜爱起来,当下也稍稍的点拔了一二,张里很感动。
很快饭好了,一家四口人外带三姐,张里也小心地陪同吃着,菜什么滋味自己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饭后,黄元民两口子都午休了,黄诗韵这才带着张里到城里逛街,直到晚饭时才回来。
晚饭时,气氛就轻松多了,张里也自如些,陪着黄元民喝点酒,边吃边聊,张里是受益良多。晚饭后,陪着看了会电视,才休息。当晚住在家里,房间早由三姐收拾好,黄诗韵没敢和他住一起,只在房间说了很晚的话才自己回房睡觉。
第二天,黄元民有公事出去了,丁丽萍给二人收拾了东西,又对女儿叮嘱一番,老钱开车过来,二人才上车往仪华市而来。
见过了准岳父母,张里心情很好。一路在车上听着黄诗韵说父母对他的印象,两人兴高采烈的。车沿着省城到仪华市的高速一路疾驰,老钱一边偷听二人的讲话,一边暗笑不已,把车开得又快又稳。路两边已是进入初秋,树叶略有点泛黄,但仍显得很美,张里心情大好和佳人说笑着,时间过得很快,结果不到两个小时,也就是十点左右就进入了仪华市区,当上黄诗韵指挥着老钱行驶。她自小在仪华长大,道路自是熟悉。
老人住在市区偏南一点,这是一条幽深的小巷,里面有好多粗壮的树木,显得很是幽静,据黄诗韵讲以前城区不大时,再向南十公里左右就是长江边,晚上寂静的时候能听见江里的轮船汽笛声。车在一座不大的朱红色对开木门口停了下来,黄诗韵下车按了门旁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的一个门铃,只听里面里面来一个女声说:“来了,来了!”接着门开了,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皮肤略黑,腰上系着围裙,一脸朴实,张里知道这也是丁老从老家农村找来的一个保姆,二老年龄都大了,生活起居甚是不便,老人又习惯了住在仪华,所以专门请了人来照顾。
“肖姨好!”黄诗韵亲热地打着招呼,以前小的时候肖姨也带得她多点,感情很好,这次还特意嘱托张里买了点东西给她。
“哟,韵韵回来了!快进来,老爷子刚才还在问你们呢!”肖姨上来帮着拿东西,也不住的笑着打量张里。张里也规矩地上前喊了声“肖姨好!”中年妇人笑逐颜开地说:“好好,请进!”
一行人进了大门,这也是一个**的院落,只不过不是楼房,而是三面有平房,中间的正堂显得大,正堂门口站着一个精神矍烁,满头银发,脸色红润的老人,腰板硬朗直直的,站在那里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刚猛气势,旁边还有一个同样满头银发的老太太,腰略有点弯,身材也显得比老人略矮小一点,两位老人同样是满脸笑容,
“姥爷、姥姥!”黄诗韵雀跃着跑上前,挽住两位老人,
“韵韵,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姥爷,想没想姥爷?”老人一脸的爱抚,
“韵韵现在真是大姑娘了,比你妈漂亮了!”老太太也在旁一脸慈祥,二位老人只有丁丽萍一个女儿,自然是对这惟一的孙女疼得要命。
“姥爷,姥姥,我也很想你们,这不来看你了!”黄诗韵也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