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红当真便是闭上了眼睛，不过支支吾吾，依然是半天说不出来一个字。陆阳铭也不着急，只是坐在他对面安静等待着，同时也闭上眼睛。

这让周遭其他好奇看过来的人都很是茫然，寻思着这两人是在搞什么。

好半天之后，何志红便是终于开始开口了。

和陆阳铭所想的不一样，何志红对自己修炼状态，以及命源的理解，所用的词汇都十分的质朴，一开始陆阳铭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听到最后，陆阳铭也是心中一动，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倒也不是说何志红对命源的看法和理解有多么的奇特，而是在于他的另外一种思路，是陆阳铭都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于是渐渐的，陆阳铭也听得如了神。

“像一条河，我在河中，想要追溯河水的源头。”

“有时候像一根木头，但是这木头不知道是死的还是活的。”

“我每次修炼魂息的时候，感觉像是有一颗树在肚子里，不对，是在身体里。在脑海里开始生长。它们生长得很慢，所以的境界也很慢。”

“但好像这样才是正确的。我的修炼，就像是为它浇水一般。”

大多数时候，何志红所说的都是一些破碎的，乍一听，毫无意义的语言，但是在陆阳铭的意识之中，却有了别的问道。

不知不觉，陆阳铭已经睁开了眼睛，就这么看着面前的何志红，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着自己的那些感受。而与此同时，陆阳铭心念一动，自己体内的命源，似乎也在悄然发生着某种改变。

说是改变也不对。

就像是一种从来就有的状态，但是一直没有被陆阳铭所注意到。而现在，他终于注意到了。

“果然如此。”

陆阳铭在心中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