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的确很强。
即使现在没有完全到达巅峰的状态,可也已经和当年的劳神尊能够比肩。
苏山现在只是在强撑。
这个一身五色道服的老人,浑身沾满了血迹,皮肤如同古老雕塑的表面,一寸寸的破碎。体修的原力竟然开始泄露。
大概除了五千年前的那一战,苏山都未曾受过如此严重的伤。
苏山眯了眯眼,继续以拳法对钟鸣,但是越来越力不从心。
钟鸣大笑,“如果我在这里杀了你,真不知道陆阳铭会是如何的反应。上一世的他肯定对此无所谓,但是现在的他,可是和那些愚蠢的凡人一样,让人很失望呢。”
苏山知道,如果陆阳铭再不清醒,他就会死在这里了。
不过苏山对此倒是无所谓。
能够以体修到大自在境界,还是神族的唯一护法。苏山的所思所想,自然不是常人能够推断的。
尽人事。
听天命。
即使是神族,不同样是众生之一,依然逃不脱这个定律。
所以苏山心中没有波澜起伏。
可饶是如此。
当陆阳铭睁开双眼,那饱满凝重,又虚无缥缈,清澈灵动,又厚重沧桑的气息布满整个时空裂缝的时候。
苏山仍是惊喜万分。
陆阳铭果然成了。
当年的陆阳铭做不到这一步,即使发现了命源的秘密,依然不是钟鸣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