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旧事,白振新心里有些难受,停顿一下,接着说道:“咱们日子过不下去了,让大哥儿帮帮忙,大哥会义无反顾的伸手。甚至于,咱们不开口,大哥也会伸手。
就像阿娘走那年,府里穷得锅都揭不开了。
阿娘以往那般苛待大哥,大哥还出银子将阿娘的丧事办得风风光光的。
可是,方氏怂恿敏姐儿做的事,是品行的问题,大哥不会退让的。
想想也是,月姐儿是敏儿的姐姐,哪有妹妹去觊觎姐夫的?
说出来,我都觉得丢人,咱们家算是书香门第的人家,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来?
但凡有点家教的人家,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唉!”
白振新越说越气,狠不得将方氏撕了。
白振明叹口气道,“这事,方氏是做得是不地道。
只是,像梁王这样的人,有几人不心动的?方氏为敏姐儿打算,也在情理之中。”
白振新扭头看一眼白振明,摇头道:“二哥,我不赞成你这种说法。
我被革了功名,逼不得已才入商。
几年的买卖做下来,让我感悟最深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白振明看着白振新,诚实的摇摇的头,“不知道,是什么?”
白振新说道:“这几年来,我感受最深的,是做人,做人要实际,多大锅,配多大的盖。
我不在做不切实际的梦,不在好高骛远,不在稀里糊涂的过日子。
敏姐儿生在咱们这样的人家,她去攀梁王那样的人,攀得着吗?
就算因为月儿的关系,她攀着了。
敏姐儿能与梁王聊什么?
梁王说的,敏姐儿能听得懂吗?”
白振明诧异的看着白振新,哪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
还有,女人家与男人哪有多少话说?
男人白日里在外奔忙,夜里回家睡个觉,女人与男人,不就是那么回事,那需要聊什么?
况且,梁王那样尊贵的男人,他日,府里得有多少女人伺候着?
就算敏儿攀上梁王,嫁进梁王府,一年又能有几日伴在王爷身边?听得懂听不懂有什么关系?
白振新看着白振明,接着说道:“方氏蠢得只想攀龙富贵,却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