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人把之前心里的震怒,对伯爷的不满,对赵世铭的失望,全都迁怒到冯氏身上,扬起手里的杯子向冯氏摔了过去。
冯氏完全没有想到婆婆会用杯子摔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冯氏坐得离陈老夫人不远,飞扬过来的杯子,实实的砸到她的脸上,杯子里还有些烫人的茶水立即撒到冯氏的脸上身上。
冯氏扬声尖叫,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杯子冯氏的身上滚下来与青玉地砖碰撞发出轻脆的声音。
伯爷看看尖叫的冯氏,又看看怒目瞪着冯氏的陈老夫人,心里一紧,两人夫妻几十年,他从来没有见过陈氏发如此大的脾气。
赵小林见冯氏白皙的脸被烫红,本想关怀两句,抬头见母亲怒目瞠瞠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陈老夫人手指着冯氏,“一点眼界都没有的蠢货,你以为婚姻是什么?婚姻结的是两姓之好!你委屈什么?
若是能跟候府联上亲,你知道会给世铭带来多大的助力?那是世铭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跟候府打交道几十年,候府的孩子,哪个不是被护得跟眼珠子一般?
你还在意嫡庶了,太夫人认下的义女,义女所生的三个孩子,候府都护得跟眼珠子一般,你还嫌慧姐儿是庶出!就算是庶出,也是太夫人的亲孙女。”
赵小林怕忙劝道:“阿娘息怒,冯氏她年轻,见识少,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冯氏手捂着脸低着头,立在边上,一声不敢吭。
威远伯见陈氏怒气冲冲,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劝道:“不要生气了,冯氏经的事少,有些事想不到,往后慢慢的教,你也不要急,李老夫人过来,怎么说?”
在威远伯和儿子的劝慰下,陈老夫人脸上的怒气淡去了不少。身子往后靠靠,叹口气,声音跟着软了下来。
“跟候府的亲事,算是黄了。何太夫人说,往后,铭哥儿和慧姐儿,就当没有说过这事。”
威远伯皱了皱眉头,问道:“那里出了问题?之前说得好好的,怎么说反悔就反悔?”
陈老夫人再次叹气道:“铭哥儿在外做的混账事,被候府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