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人上了安普山会不捐香油钱的,也从来没人敢这么质问天鸿教里的人,那是大不敬。
可许小鱼虽然长得眉目精致如画,但模样看着真很嫩。
“你既然是来求神明保佑,又不拿出半点真诚,神明如何相信你的诚意?又如何保佑你?”中年人沉着脸质问。
“那神明会花钱吗?如果是谁捐的香油钱多久保护谁,这样的神明有公正可言吗?是神想要香油钱,还是你们想要香油钱?”许小鱼反过来用天鸿教的教义问他,“教义上明明宣扬众生平等,神明还要看钱来保护人?那平等在何处?”
“总坛连神明的雕像也没有,一路走来,大殿又是教徒自发来修葺,不需要天鸿教一文钱,这么多年来,教徒捐赠的香油钱,到底都去了哪儿呢?神明没有金身,总坛修葺不花钱,你告诉我,钱呢?”
那中年人被许小鱼问的哑口无言。
大殿里掉针可闻。
“这话问得好。”就在这时,一名儒雅俊逸的男子走了进来,为许小鱼鼓掌叫好,“教徒每年捐了这么多香油钱,天鸿教都用去哪儿了?没有个细节公布,现在却要进来的人都要捐香油钱,这与拦路抢劫的悍匪有何区别?”
许小鱼看向这男子。
虽说这人帮着她说话,看似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可是许小鱼却打从心底不喜欢这男子。
不为什么,第六感告诉她,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道袍中年人脸色大变,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造谣,天鸿教是你能造谣的?”
“那你为何不敢回答这位姑娘的问题?”
“天鸿教教务,岂是你们能质疑的?”
“我们捐了银子,为何不能知道银子的去向?”
“你、你们是来闹事的,来人,把这两人给我轰出去。”
“香油钱呢,你为何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那些教徒这时也回过神来,看着许小鱼和那中年男子,不由得冷下脸来质问:
“你们这般来此闹事,就不怕被神明降罚吗?”
“天鸿教也是你们能质疑的。”
“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离开这里,不然轰出去被外边的人瞧见了,可没你们好果子吃。”
“这年头谁为了讹钱有些人真的是连脸都不要了,香油钱是我们捐的,你们可是半文钱都没出,有什么资格质问香油钱的去处?”
许小鱼嗤笑一声:“你们没看到是他先问我要钱在先吗?难道我就不能质问他们要钱干什么?”
中年男人也道:“这位姑娘说的没错,捐赠香油钱可从来没有强迫一说。”
这时外头的护院涌进来,将许小鱼和中年男子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