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继续吹。

“原先我还不晓得,这个韩随境的媳妇竟然学过外科,还精通中医,听说段绥礼十分信赖韩随境媳妇,不但把韩随境媳妇视为晚辈侄媳妇,还让她去段家开在昆市的药铺打理。”

“……”双目微闭的男子丝毫不为所动,继续打瞌睡。

“所以我这次过去,是想见一见韩随境的媳妇,顺便把你的情况给她说说,如果她能治得了你的腿。”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白凛宴语气阴寒至极:“我这残疾,不劳你费心。”

“哥!如果你还有站起来的机会,难道你不争取一下?”白品蘅清楚,哥哥受伤之后,白家只要听说哪里有个医术过硬的医生,肯定都会不远千里去请人家过来给白凛宴治疗。

可惜啊,请了上百个的各地医生,他哥这腿依旧站不起来。

久而久之,哥哥也是心灰意冷,尤其嫂子离他而去,更是将他推入了绝境,狠狠地伤透了他的心。

“哥,你先别多想,明天,我到了特种部队,详细跟韩随境媳妇说你的情况……”

“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能见外人?”白凛宴凄冷的声音打断了弟弟的计划,瞬间视他为仇人那般,“你敢带外人来见我,以后我没你这个弟弟。”

虽然待在家中五年,但是白凛宴晓得,他这弟弟看似温和顺从,实则就像一头蛰伏在丛林中的狮子。

一分一秒他都不想耽搁在没用的事情上。

白家的产业众多,还需要他亲自去劳心劳力,所以白凛宴觉得,他这残疾注定了,何须浪费时间?

“哥!你放宽心,最迟明晚你睡觉之前,我一定给你带回好消息。”白品蘅也不再把宝贵的时间耗在这儿,起身大步走出了院落。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院落上空飞来几只鸟儿,叽叽喳喳叫唤声,充斥耳膜。

白凛宴缓缓睁开沉睡的眼眸,谁能预料到,曾经在军中满载军功的他,竟落得妻离子散这般凄惨田地?!

前院,白品蘅上车绝尘而去。

此时的白腾镇一处深山,蜿蜒的羊肠小道上,傅训背上的背篓里面,随着他行走,不断响起橘子罐头里面晃荡的声音。

“翻过这座山,就可以看到我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