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砚直桀骜目光顿了顿,“随你。”
他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段家长孙,自小衣食不缺,一向对钱没什么概念,钱多钱少就那样。
但她的境遇不同。
晚上,田医生值班,上来住院部顶楼查房。
“段司令,再过两天你可以抽线了,我想啊,你抽了线是不是回家休养?”
“拆线?”段砚直在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气色不错,眼眸一转,“你给我拆线?”
田医生讪笑道:“拆线这活简单,我能做。”
“这是你能不能做的问题吗?”段砚直摸着冷厉脸庞冒出来的胡茬,好多天没刮胡子,有点糙,他看向坐在旁边也不知思索什么的小叔,“你打电话,请宝儿妈过来帮我检查。”
段绥礼抬眸看着大侄子,目光一顿,“紫如说过,你这个身体还需要吃中药调理一段时间,补一补元气,明天我给随境打电话。”
站在病床旁,田医生没说什么,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招手唤来站在门外不敢进来的护士,“夜里你们还是要进来查房,多注意段司令的术后情况。”
小护士自从上次被骂哭,后来再也不敢随便进入段司令的病房。
此刻有田医生撑腰,小护士低垂着脑袋,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我记住了,田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