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疼宠大孙子,看到这一幕,段老眼里闪着泪花。

“段砚直这回是真的吃了个大亏……”

老爷子的话还没说完,躺在病床上的糙汉便摇着头打断道:“哎呀,没事,我不介意的。你不是说男人身上有疤没关系吗?这又是做什么?”

叹了口气,段老没再说什么。

王紫如手里拿着大号棉棒,沾了药水,一边给伤口上轻轻涂抹药水,柔声道:“这个药水不会痛,就有点凉凉的感觉,你别动。”

头也没抬,便是跟站在她身边的男人说道:

“小叔,我待会儿去一趟中药铺,抓几种药,磨成粉,拿过来给司令的伤口消肿,你看,伤口有点红肿,这几天,最好不要让其他家属进来,以免带来细菌。”

“嗯,”段绥礼重重点头。

只要是王紫如吩咐下来的,他都会照做。

事实上,一向胆量过人的他,面对大侄子胸口巨大伤口,狰狞恐怖,都有点不敢多看一眼。

涂了药水,重新用新的绷带给胸口绑起来,宽松都要合适,也只有医术纯熟的外科医生才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