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从小一块儿长大,非常熟悉彼此的秉性,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另一个便可心领神会。

如今,二人早已成长为段家最为重要的两位男性成员。

坐在沙发上,段绥礼轻手放下搪瓷茶缸,缓缓起身,走到大侄子面前,满是愧色。

手掌重重的落在他肩上,二人以平视的角度,段绥礼十分自责的说:“这件事都怪我没有当机立断,为你争取到最好的时机…”

段砚直和他对视了一眼,眸光在小叔俊美精致的五官停顿片刻,蓦地一笑:“其实我早就知道,她根本就不爱韩随境了!”

“你…,从哪里看出来紫如不爱随境?不爱他,为何还执意与他结婚?”段绥礼感到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

“有时候,女人的喜欢往往藏在她们不被人觉察的玩笑中!”段砚直手指轻弹了一下烟灰,嘲讽道:“我最清楚,她喜欢的是你这种样貌标致俊逸的男人,但内心可能更倾向于喜欢我这种与她一样散漫不受拘束的男人。”

与大侄子平视的段绥礼蓦然一僵,这话,大侄子不是头回说。

先前第一次听他说起这话,还是他们在大理本家,那天大侄子以玩笑的口吻,他也就当他是在故意寻他开心。

这个看似玩笑的说辞,像是踩在了他的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