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随境坐在办公桌后面,面容沉静,充分地给予群众和干部一样的倾诉权利。

耐着性子听了二十分钟,廖凤娇所谓的‘段司令员故意整老徐’的说法,一桩桩一件件说的有鼻子有眼,却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廖同志的意思是,想让我为徐长河做什么呢?”韩随境声音平静无波。

“老徐不许我来找首长说这些事,首长你也是个军人,一定晓得被降职降工资,还被调离原所属部队,对于一个军人就是致命打击。”

“谁告诉你被调离原军区就是致命打击?”

“难道不是?首长你还年轻,不像我们家老徐这个年纪了,一旦被调去别的军区,肯定会遭到别人打压,这辈子他就算再怎么努力还升不上去了。”

廖凤娇眼圈通红,手指紧紧捏着一块手帕,手帕打湿了大半。

她在第九师部队大院住了十几年,哪里想去昆区?

昆区既没有熟人,举家搬到昆区什么都得从头开始,她不乐意做任何改变。

韩随境看了看手腕的表盘指针,再过半个小时就到10:30。

“廖同志你要晓得,我的时间非常宝贵,你已经浪费了我27分钟,若是再没有一个中心思想,请从这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