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没错。”王紫如心头掠过一抹难以言说的酸涩,低声说:“虽说没有伤到动脉血管,但是手臂是人体神经最为丰富的区域,确实切断了一根筋。”

翟惜墨脑中轰然“嗡”了一下。

难怪下午在卫生院,亲眼看着妻子给大哥手臂上的口子缝针时,有个很深的位置,她缝的十分小心,而且很慢,原来那是在缝一条神经。

翟惜墨无比心痛,大哥没什么文化,这辈子也只能在村里当个泥水匠挣钱养家糊口。

若是一条手臂不能使重力,跟废人有什么区别?

半晌,翟惜墨沉声问道:“以后还能恢复吗?”

“三个月内是黄金恢复时期,需要做一些康复措施……”

“康复措施?你是说给他手臂捏一捏,或是别的方式,怎么做,你了解么?”

“让他受伤的手臂逐渐恢复知觉,每天都得强行活跃神经,捏手臂,捏手掌,让手指活动自如。”

“他左手现在不能随意握起来?”翟惜墨大惊失色,表示不信。

下午在卫生院,他一直守在大哥身旁。

也没发现说大哥受伤的左手没法活动自如。

知道男人也替大伯子着急,王紫如轻声说:“他今天应是痛麻木啦,完全忘记这事,等他想起来握手的时候,肯定会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