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伤你心,只是拿不准你对我的感情。”
“拿不准什么?我很在乎你,这一点毋庸置疑吧。”
沉烺点头:“我知道,但在乎的程度是多少呢?你对我的感情好像一直保持在一个均衡的地方,看似稳定实则若湖中浮漂,一阵风就会乱了阵脚。”
沉烺的话很委婉,但凯莎也不知道是不是环带来的感知能力,她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对失去的恐惧。
“你担心我待你不如从前?”
“嗯。”
“不会,永远都不会。”
沉烺垂眼,尝试将自己的意思转化为温和的语句,但出口的还是直白的问话:“你要如何保证?誓言这种东西只在重视时才会起作用。”
沉烺感知过太多坚定许下的山盟海誓,结果在时间的侵蚀下能真正坚持下去的寥寥无几,
沉烺不是不相信凯莎会表里如一的坚持到底,可随着心境的改变对待态度肯定也会改变,他品味过对方明目张胆的偏爱,已经被养得娇气的胃口如何还能被清汤寡水喂饱。
这一次凯莎可算是反应过来沉烺真正别扭的点:害怕失去。
沉烺的感知能力在遇到自己的事情时会失灵,这时的他就像个失去视力的盲人,根本找不到方向,对未知的恐惧感迫使他步步谨慎。
沉烺不是不在乎她,也不是不信任她,恰恰相反,沉烺其实非常在乎她。
因为过于在乎,所以他无法克制的去思考她的想法,思考如果他任性处事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觉得他麻烦,越想手脚便被束缚得越紧,以至于呈现出窝囊无能的模样。
凯莎沉寂的眸子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瞬间波澜不断,她立即伸手抚上沉烺的脸颊,掌心微微摩挲着他的皮肤。
“沉烺,别害怕,我知道你心中的恐慌和不安是无法用言语和行动简单磨平的,但请相信我,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因此讨厌你,如果你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你可以对我使用你的精神镣铐,就像对华烨那样,让我永远不再拥有伤害你的能力。”
凯莎的思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很直白,出现问题那就解决问题,沉烺害怕,那就想招设防处理掉他害怕的源头,她从不介意被沉烺用精神牵制,反正牵制与否都不影响她为沉烺牵肠挂肚。
沉烺听后,温和的表情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可思议,仿佛凯莎说了件什么惊天大事一样。
“你在说什么?你和华烨那个狗东西能放在一起比较吗?精神镣铐的负担非常重,一旦戴上你的所有情绪就都将受我监视任我操控,你会成为一个提线人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