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屏幕上的照片，心中五味杂陈。我恨她，恨她抛弃了小雨；但我又同情她，同情她坎坷的命运。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林挽月走了进来。

她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关切地看着我：“怎么还不睡？还在想小雨的事情吗？”

我点点头，把新闻报道给她看。林挽月看完后，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道：“她……也是个可怜人。”

林挽月苦笑了一下，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林挽月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像根针一样扎在我心里。

我猛地灌了一大口牛奶，凉的，一点滋味都没有。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语气不太好，带着点质问的意味。

林挽月似乎被我吓了一跳，眼神闪烁了一下，连忙解释：

“没…没什么意思，我就是…就是觉得，她一个女人，这样不好不容易……”

“不容易就可以抛弃孩子？就可以自甘堕落？”

我猛地站起来，牛奶杯被我碰倒，白色的液体洒在桌子上，像一滩污秽的脓液。

林挽月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抽了几张纸巾擦桌子。

她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轻微颤抖。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点燃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我想起了小雨那双清澈的眼睛，那么纯真，那么无辜。

“挽月，”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我知道你善良，同情心泛滥。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可怜’就能解释的。

她抛弃了小雨，这是事实，无可辩驳的事实。”

林挽月终于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像是要哭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她毕竟是小雨的妈妈……”

“妈妈？”我冷笑一声，“她配吗？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不要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做母亲？”

林挽月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更加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