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频造访卫国公府的家庙,侍卫身手再好也难免被察觉,只是谁都不会忘偷谢玉那方面去想,只以为有人企图行窃,只是这贼身手高了点儿。每次家庙的护卫追踪而去,总会在北面小树林把人跟丢了,却没人想过真正的采花贼留在小院里,等着天亮之前守卫最疲劳的时候才被接走。谢玉的丫头都被打发了,到了家庙因上次逃走不遂,谢二爷又给换了一茬伺候的的人,只安排了两个小丫头和两个老嬷嬷。谢玉嫌弃她们不够机灵,每天除了洒扫时间,其他时候非传唤不让进院子,反正门口有人守着,她找人方便的很,如今这规矩也让采花贼方便的很,其实谢玉如果有心拒绝,在第一次见到外人从天而降的时候就可以重新安排人手进院子里,但她没有,或许潜意识里她正寻求自行脱困的机会,不计后果。
看守家庙的管事并不蠢,虽没有丢东西,但几次之后,他觉得必须跟主子汇报,决定好了第二天就进了城,先去见了谢大爷,谢大爷想不明白这家庙里有什么好让人惦记的,正好已经好几天没见到老父,就叫上谢三爷一起去了永宁侯府。
谢大爷兄弟到了永宁侯府是不需要通禀的,熟门熟路自己去了“松鹤堂”,庭院里大松树下,有打磨光滑的石榻,上面摆放小石几,卫国公和华先生盘膝对坐,正在下棋。关刀跨在树上,手上拿着树枝逗底下的丹顶鹤,两个护卫在树下准备随时接住掉下树的顽童。看到谢大爷他们进门,关刀“哧溜”下树,冲过去喊“大舅舅,三舅舅。”
谢三爷拉住他的手往卫国公那边走过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三小四和小毛儿都在‘鹿鸣泮’睡着了,等他们醒来必要大哭一场的,吵死人了,等他们哭完我再去。”关刀拍拍胸口,对三胞胎的狂哭魔功心有余悸。
谢大爷谢三爷给卫国公和华先生见过礼,让家庙管事将事情讲了一遍,并没有什么避讳。父子三人在那里苦思冥想家庙有什么值得人一探再探的,华先生开玩笑道,“不会是你家有什么金疙瘩藏在那里,连你们都不知道吧?”
卫国公苦笑,“那里最值钱就是供着的那尊金身地藏菩萨,还有祖宗牌位,我很确定都是木头做的,除非那贼穷疯了,想把菩萨身上那层金刮下来。”
这边几人都觉得这事透着蹊跷,却又无从想起,关雎那里江路也正好送了信儿过去。这个事情有点儿狗血,他不敢当着关雎的面直说,跟璐郡王咬了半天耳朵。关雎不屑的皱皱翘挺的鼻子,“哼,你以为你主子会瞒着我?”
江路心中暗暗叫苦,“把这小祖宗给得罪了,但如果当面直说,太也尴尬了。”继续跟璐郡王咬耳朵。
好不容易江路说完,璐郡王的脸已经完全扭曲了,呆呆地走回廊下倒关雎身上去了。关雎边推他边笑骂,“把人压扁了啦,多大事成这副样子。”江路在一旁暗暗嘀咕,一会儿不定你得真的晕。
璐郡王转了个身脸对着关雎,“关关,如果你表姐嫁给我舅舅,这辈分咋算?”
关雎感觉莫名其妙,“你舅舅,皇上?”
“呸呸呸,我皇帝舅舅洁身自好,怎么会干这种没品的事。”璐郡王立刻为武佑帝正名。
关雎心里鄙视他,皇宫里的娘娘还少啊?洁身自好,亏他说得出口,“那什么舅舅?不对,我表姐不是嫁了,就是有人家了。难道你刚发现孔大少或者尹大少是你失散多年的舅舅?年纪有点儿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