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就看见了服装店里的方瑶月，脸上笑容瞬间消退，桃花眸中情绪复杂深沉，薄唇抿紧，五官凌厉，周身气场微凉沉冷。

陆寒时把秦明月护在身后，问她：

“姐姐，她说什么了？”

嗓音依旧低沉，语气却是秦明月久违的冷。

她心中微沉，就知道方瑶月代表的肯定是陆寒时不好的记忆。

“她说她是你的姑姑。”

陆寒时沉默了两秒，语气微凉：

“她确实是我姑姑。”

方瑶月走到陆寒时面前，看着他：

“寒时，我哥都死了，你也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你离开了这么多年，我们都很想你。”

陆寒时眼神冰冷地盯着方瑶月，语气桀骜不驯：

“你在说笑话吗？我警告你，别把主意打到不该打的人身上。”

方瑶月脸上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就恢复正常：

“我们应该谈谈，就算是为了秦小姐。”

陆寒时原本不打算和方瑶月谈，他们并没有什么话好说。

但是…月月，他的月月。

陆寒时沉默了片刻，转头看向秦明月，眼神中竟带上了几分乞求。

秦明月第一次看见陆寒时的眼神中出现过这样陌生的情绪，她从来都知道陆寒时真正的样子。

桀骜不驯，冷漠寡言，还很讨厌笑。

他平时那样乖巧安静的样子，都只是因为自己喜欢，所以他才是那个样子的。

秦明月点了点头，对上陆寒时的眼神：

“我去洗手间。”

陆寒时接过秦明月手里的东西，目送她去了洗手间。

只剩下方瑶月和陆寒时，方瑶月看着陆寒时，倒是还有几分长辈看着晚辈，那样关心慈爱的样子：

“这些年，我知道你不容易，你一个人在国外，没有人照顾。你早就应该回来了，家里都在等你。”

陆寒时冷笑一声，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你们等的是我吗？是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