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山海笑了笑，喜欢季星禾，万劫不复，无药可医，他清楚。

像他这种人的感情，从来都是只有一次。

顾山海不知未来，不知结局，也没有人像她一般，所以他从来都是疏离淡漠的。

可若是季星禾，他甘之如饴。

他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保温盒，看向她：

“你吃了吗？”

季星禾点了点头，一本正经：

“刚刚去食堂吃了，你快吃吧。”

顾山海这才肯乖乖喝粥。

季星禾看着顾山海，不免放心了些，抿了抿嘴，问他：

“学长，医生说，你至少应该也犯过胃穿孔。”

顾山海点头：“是老毛病了。”

季星禾不禁问他：

“那为什么一直不做手术？”

顾山海手上动作微顿，笑着看她，只说了一句：

“因为，我不确定会不会醒过来。”

季星禾看着他，愣了愣：

“为什么会醒不过来？”

顾山海看着她，脸上笑意浅淡，沉默了片刻：

“因为从前，这个世界，和我无关。”

他醒不醒的过来，从来都没有人在意，也没有半点影响。

季星禾彻底愣住了，片刻也反应了过来。

他曾经说过他一个人，她以为只是和家人关系不好。

但现在，他说…整个世界和他无关。

他就像是一个独立行者，在这世间，踽踽独行。

季星禾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满眼笑意地看着他，语气认真至极：

“那是以前，但是现在，就有关了。顾山海，我一直等着你醒过来。”

顾山海闻言，整颗心震动不止，看着她笑，声音沙哑：

“对啊，季星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