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她的从来都不是商冕，是他的父亲。

他什么……都不欠她的。

就在乔意凝的视线中，商冕慢慢的往前走。

还有几步远，就是秦铮给他指定的监控的位置。

乔意凝想要站起来，但整个人又被秦铮按了下去，手铐在她的手腕上划出一道道的伤痕，但她丝毫不觉得疼。

“放开我！秦铮，我求你了，你放开我吧！”

“你让我死吧！我不要他来换我的命，我不要！”

乔意凝又转过头去看秦铮。

哭喊、哀求……

但他始终只是冷静的看着自己，眼眸中……没有半点情绪。

就在这时，扣动扳机的声音响起。

“咔嚓”一声。

乔意凝的动作顿时停在了原地。

这一刻，她那原本不断流淌的泪水都直接消失了，包括她的呼吸，甚至心跳，都在这一瞬间停止下来。

她的嘴唇颤抖着，再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也不敢回头去看。

而秦铮终于有了反应。

他抬手，将她脸上的泪水一点点抹掉。

然后，他问她，“乔意凝，今天死的人如果是我的话，你会这么为我哭泣吗？”

话音刚落，他好像已经得到了答案，也自嘲的笑了一声，“应该不会吧？你肯定还巴不得我去死，对不对？”

他的话说完，乔意凝突然张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她的力气很大，就好像是要将自己的难过、悲恸全部宣泄在这上面一样，只一瞬间，她就听见了他骨骼断裂的声音。

秦铮的脸色也顿时变了，也用力的要将她的牙齿掰开。

但下一刻，乔意凝突然听见了商冕的声音，“乔意凝。”

——是幻觉。

一定是幻觉！

乔意凝没有回头，只紧紧的咬着秦铮的牙齿。

“有意思吗？”商冕的声音却再次传来。

乔意凝这才终于松开了牙齿，猛地转过头！

商冕真的……站在她的面前，而在他的手上，是被拆开的手枪。

里面……没有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