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凝的治疗过程并不顺利。

她的病情十分罕见和复杂，医生也推断是吃了什么药物导致。

但南青妍给出的那份报告并没有给他们帮助。

所以他们推测除了那两颗，乔意凝之前还服用了什么药物。

可那些他们现在已经追究不到，也无从下手。

虽然之前检查时，医生已经说过这个结果，但如今事实真的摆在眼前，南青妍还是很难受。

比起她来，乔意凝倒是很平静。

这两天她甚至跟南青妍说，她做了很多个美好的梦。

梦里是她爸爸妈妈。

那是她童年，甚至这辈子度过的最快乐的一段时间。

她说着的时候是笑着的，但南青妍却笑不出来。

至于乐乐，一开始她还会追问乔意凝到底什么时候能跟她回家。

后来她却是什么都不问了。

每天来看乔意凝的时候，有时候给她讲幼儿园里的事，有时候是坐在安静的画画。

但她越是懂事，看着却是越发让人难过。

而每次南青妍送她回去，发现那个房子里只有她和保姆时，心里都会不忍。

某一天，她也直接问她，“要不我送你去你爸爸那里吧？你想你爸爸吗？”

乐乐停步，眼睛认真的看着她。

然后，乐乐反问，“如果我去的话，妈妈会高兴吗？”

南青妍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

犹豫了一下后，她点点头，“会吧？毕竟她肯定还是希望你有更好的人照顾。”

“好。”

乐乐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仿佛对她而言，她在哪里，被人照顾都无所谓。

她想要的……仅仅是让乔意凝高兴而已。

“南阿姨，刚才的话你可以不告诉妈妈吗？”

乐乐突然又说道。

南青妍一愣，正想说为什么时，乐乐却抢先说道，“妈妈生病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要她再替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