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凝没有回答他的话，只瞥了一眼走廊尽头的抢救室。

那高亮的红色灯光，已经告诉了商冕答案。

商冕的眉头顿时皱紧了。

但很快，他又说道，“你放心，我会让人去调查的，动手的人，还有幕后的人……我都会调查清楚。”

商冕的话说完，乔意凝却突然扯了扯嘴角。

那笑容让商冕的心里一沉。

乔意凝也看着他说道，“有什么意义呢？”

“你说什么？”

“没有意义……”乔意凝却没有管他的回答，只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乐乐她已经受伤了，甚至可能会死……”

“她快三岁了。”

“前两天我们还在讨论她今年的生日该怎么过。”

“她说以前过生日的时候总是只有妈妈，今年终于有爸爸一起了，她很开心。”

“我生她的时候大出血，连手术单都是同事帮忙签的。”

“我那个时候就在想，我不能就那么走了，我要是那么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该怎么办？”

“所以我挺过来了，那个时候，到现在……不对，应该是说我从头到尾……我想要的都只是安静的生活而已。”

“我做错了什么？商冕，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乔意凝的声音嘶哑哽咽。

但她的眼睛里却偏偏掉不出一滴眼泪，只是那么看着商冕。

商冕张了张嘴唇，正准备说什么回答时，乔意凝却又打断说道，“如果我有错，为什么不惩罚我？为什么要找乐乐？她做错了什么？她还不到三岁，她……那个时候得多害怕难过？”

乔意凝的声音越发小了，她似乎也没有想到要商冕的回答，只是自言自语。

商冕这才伸手抓住了她的。

他的力道很大，紧紧的攥着她，“没事的，我跟你保证，孩子一定会……没事的。”

他说的肯定。

但乔意凝却只是平静的看着他，连半点的触动都没有。

“那个时候……你在哪儿呢？”

乔意凝这声问题让商冕顿时愣在原地。

“那个时候你不在，今天……你也依旧不在。”乔意凝说道，“你说你在飞机上，可不管你在哪儿，你就是不在。”

“我知道，是我的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