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凝最后还是帮他煮了小米粥。

还有两道小菜。

将菜放在他面前后，乔意凝也准备转身走。

可商冕很快开口，“坐下陪我吃一点吧？”

“我已经吃饱了。”

商冕也不说话了，只低头开始吃东西。

乔意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个人在客厅玩的乐乐。

犹豫了一下后，到底还是在他对面坐下。

商冕的筷子似乎一顿，但没有抬头，也没有说什么。

乔意凝看了看桌上的花纹，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甲。

“王玮说，你昨晚在医院陪了我一个晚上。”他突然说道。

乔意凝只嗯了一声。

商冕也抬头看向她，“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商冕不说话了，只直勾勾地看着她。

乔意凝在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后，回答，“因为同情。”

意料之中的答案。

但商冕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难受，他甚至还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所以你现在给我做早餐，也坐在这里陪我，也是因为同情？”

“是。”

她的话音落下，商冕却是笑了起来，“所以你对我……并不是毫无感情对吗？”

换作是从前，商冕肯定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连这一点点的，最卑贱的同情，他都觉得欣喜和满足。

乔意凝在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后，却是说道，“商冕，你懂这份同情是什么意思吗？”

“不是因为你，当时换作是任何人，我都会觉得可怜，也会留下照顾。”

“嗯。”

商冕的反应却是让乔意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他还朝她笑了笑，“我知道。”

他这句话落下，乔意凝倒是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商冕又低头吃了口粥，评价说道，“很好吃。”

乔意凝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

但在离开餐厅之前，她又忍不住转头，对他说道，“商冕，你不要以为用这样的招数就能让我们回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