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收起手，问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睡不着，想着出来倒杯牛奶。”

乔意凝到底是有些心虚，声音也低了许多。

“然后发现我在跟我父亲谈话，顺便躲起来偷听？”

“没有！”

乔意凝赶紧说道，但这么一想，她突然又觉得自己好像也无法反驳，毕竟似乎……真的是这样。

但她很快转开话题，“所以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

“你不是都已经听见了？”

“我……”乔意凝咬了一下嘴唇，再轻声问，“你们说的孩子……不会是胡漫漫的吧？”

商冕眯起眼睛，不置可否。

但那样子在乔意凝看来，已经算是默认。

她也立即明白过来，瞪大眼睛，“所以胡漫漫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父……”

她的话还没说完，商冕已经直接伸手捂在了她的嘴巴上！

“乔意凝，你嚷嚷什么？深更半夜的，要不要我去借个喇叭给你吹？”

乔意凝的声音就这样被生生地压了下去。

但她倒是难得没有回怼，只看着商冕，慢慢地点了点头。

商冕看着她这样子，却突然觉得她这乖巧的样子……很好。

“我不说了。”

乔意凝的手轻轻拍在他的手臂上，但因为嘴巴被他捂着，声音还有些含糊。

商冕倒是听清楚了，手也慢慢放了下来。

乔意凝原本还想说什么。

但在看了看他后，声音又慢慢落了下去。

“你想说什么就说。”

商冕却突然有些烦躁，眉头也皱了起来。

换作是前几天他们的状态，乔意凝肯定也不会将这情绪忍下，但此时看了看他后，却只轻声说道，“我之前一直以为……你父母的感情很好。”

尤其是商夫人。

她的性格有些娇蛮专横，却正是因为，这是她丈夫给她的底气。

但现在乔意凝才发现……不是这样。

她的话音落下，商冕也只冷笑了一声，“你想多了，这天下哪有不偷腥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