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双喜的灯笼挂在门口，被夜雾打湿了墨，融化晕染在红纸上，透着森森诡异，毫无喜气。

屋里传出压抑的哭嚎声，还有骂声。

“死老太婆，哭什么哭！妹娃子是去享福了，这是大喜事！”

“闭嘴！不许哭了，还睡不睡了？”

骂声一老一年轻，听着是父子俩。

姜灵站在门口，琥珀色眼瞳冷冰冰的没有温度。她看了眼瑟缩在南宫玉秀怀里的小女孩，点点头，示意西梅上前敲门。

“咚咚！”

深夜敲门声清晰传出去很远。

屋里的哭声骂声瞬间消失了。

西梅冲屋内喊道：“开门！我们把你们女儿送回来了！”

“哐当”屋内传来什么倒在地上的声响。

一个沙哑的妇女喊了声：“呜呜，枣枣，我的女儿啊！”

“闭嘴！妹娃子嫁给……她不可能回来！”

“她真回来，那也是成……鬼了！不能开门！”

西梅听得生气，握拳用力砸门，“快开门！再不开门，信不信我一脚踹烂你们的破门！”

“呜呜！娘！”小女孩枣枣沙哑的冲家里哭喊。

或许是西梅的威胁起了作用。

父子俩惊恐的把家里的女人推出来，“你是她娘！你去开门看看！”

“枣枣啊！”

枣枣娘完全不怕，踉跄哭喊着过来开门。

门一开，母女俩抱头痛哭起来。

姜灵目光冰冷厌恶的透过大门，看向屋内的父子俩，一个卖女，一个卖妹，都是杂碎！

当爹的不敢相信，一脸震惊惶恐，毫无喜色。“妹娃子真回来了？活的？”

当哥的直接冲了出来。

他愤怒的扯着头发，把枣枣拽摔到地上，“贱丫头！你回来干什么？”

“啊！娘！”

“儿啊，别打枣枣！”

枣枣娘扑上去保护女儿。男人见此，抬腿就要踹！

“砰！”

西梅大步上前，一掌拽住男人的衣领子，将他摔了个四脚朝天哎呦叫唤。

南宫玉秀气愤不敢置信，骂道：“你还是人吗？这是你娘！你妹妹！”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