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没想到姜灵一开口，就这么直接！

他也不知为何。

身不由己，本能的、坦诚的回答姜灵：“因为本王有绝嗣之症，娶兰芝，是害了她！”

！！

！！

姜灵和慕容琰对视，都感到震惊错愕。

绝嗣之症？

放在皇家，这是天塌了的大事！

慕容琰凤眸冷厉追问他：“什么时候的事？皇家密宗并无记载！”

慕容靖已经发现他喝的茶有问题了，不知道是什么玄门手段，面对提问，他无法撒谎狡辩。但他心底并不厌恶愤怒，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豁达和无奈。

说吧！

都说出来，才好请求他们的帮助。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事关皇位争夺，本王当时年十八，被人毒害导致绝嗣。正因此，本王至今都没有迎娶王妃。”

慕容靖长叹口气，陷入回忆中……

他惆怅伤感：“初见兰芝时，她才十五岁，青春貌美，活泼可爱。就是个小姑娘！她有无限美好的未来，我一个绝嗣的老男人哪里配得上她？”

“我要是娶了她，害她终生守活寡，断子绝孙，我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我以为去了封地，过个几年，小姑娘长大了自然会忘记我，嫁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我怕藕断丝连，害她放不下，这些年不敢问，不敢查。”

“直到听闻忠义侯府出事……”

那是王兰芝的家人，慕容靖多问了几句，方才知道，王兰芝至今没有出嫁。

慕容靖握紧茶杯，生出鱼尾纹的眼眶泛红，悔恨无地自容：“我还是害了她！”

“我对不起她！”

“如果能重来，我绝不会去那场宴会。不相识，就不会相爱。就不会蹉跎了她的青春！”

慕容靖一抬手一仰头，把茶当成酒喝。

年过五十的男人，头发都花白了，痛断肝肠的懊悔自责感染旁人，都觉得心酸苦楚。

姜灵叹了口气，没想到真相竟如此的无奈。

造化弄人！

“靖王爷，你的事，姑姑她知道吗？”

“知道，我拒绝她时，全告诉她了！”

慕容靖抹了把脸，深呼吸镇定下来。他看向姜灵，笑容三分苦涩七分懊悔，“王妃，我没脸去见你小姑姑，但我想补偿她。哪怕要我的命，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