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生见他脸色苍白,又想起他被剑刺穿胸膛后坠下悬崖,这其中受的苦,必不是自己所能想象的,不禁问道,“希晨,身体好点没有?”
谢相生开口的第一句话并不是问他是如何得救,又或者这么久去那了,更不是为何皇陵哪战他没有来。
现在的他只是以朋友以兄弟的身份,简单的问候,关心,单纯的想和他说说话。
“嗯。不用担心,待休息一夜便好了。”
谢相生浅叹一声,短短两月,已物是人非。
“相生,陌绯葬在哪里?”花希晨慢慢睁开眼,问道。
提及花陌绯,帐内的人神色都黯淡许多。
花希晨望了一眼谢相生,又说道,“陌绯有他自己的命运,我们与其在这难过,不如设法守护这里。”
谢相生愕然地望着他,“难道那个……是真的?”
花希晨淡淡一笑,模糊道,“或许吧。”
谢相生心里明白了几分,便问出自己的焦虑。“听闻那花希祈已派赵家兄弟前来攻打,希晨你这番连夜赶来可是有良策御敌?”
“明日拔营,到前面峡谷后方扎营。”花希晨点头道。
王Z平不解,问道,“前面峡谷二面靠山,极不易守,又不易攻!”
攻,进出一条路,进是大都,退是凤山,如何谈攻?守,二面靠山,无路可退,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又如何谈守?
花希晨摇头,“不守也不攻。正因为进出一条路,所以他们若要攻击我们也十分困难。待他们大军到后,我们便前去偷袭,火烧他们粮仓。一个军营若是没了粮仓,就等于没了命脉。他们若后退,撤回大都方向,那我们正好一举南下,慢慢朝江云城方向打去。若是原地不动,等待江云城那边运送粮草来,那定必死无疑。无论如何,对我们都是有利的。”
而且,他还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去办,所以一定拖住赵家半月,让他们在这期间内无法发兵开战。
花希晨冷哼一声,心道,花希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来论谁输谁赢,未免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