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点点头,十分严肃。
“眼线刚刚来报,蛮族有动静了,似乎在集结骑兵部队,马上发起进攻了。”
胡副将气血十足,“那就应战,这帮蛮族凶狠好斗,不把他们彻底打趴下,他们是不会老实窝着的!”
李副将却又不赞同,“不可,蛮族刚刚失了手,现在正是血性上头的时候,我军本就实力不足以应抗蛮族的骑兵,现在不可为之。”
“不是有铁蒺藜,绊马索和拒马桩吗?”
他们几人又转头看向秦震身旁的叶沧。
叶沧听了,立刻摇头。
“这些都只是应对骑兵的暗器,若是在正面战场上,用处并不大。”
暗器被人看到了就不能发挥功能了。
副将们十分失望。
“上次伏击成功,现在正是将士们士气最高昂的时候,多日以来,大家第一次这么有信心,我倒觉得,可以凭借着这幅气,打败敌军骑兵也有可能。”
大家的意见并不十分相同,有人认为蛮族嚣张,必须得应战,不然他们只会认定咱们怕了,更加挑衅。
有人认为此时敌军士气也高涨,本就实力不足,很难以应对。
秦震有些忧虑,“自从上次以后,将士们确实士气很足,但若是这一次真的败了,将士们会比以往更加低迷,害怕估计就能烙进骨子里去了。”
这才是最可怕的,战场上没有信心没有士气,如何能行?
胡副将是个暴脾气,忍不住了,“去他娘的,打也不行,不打也不行,什么时候这么憋屈了,大不了直接颁布军令,谁敢做逃兵五马分尸!”
“不可,如此严苛军令,只会让将士们更加害怕,没有信心,你怎么如此鲁莽?”
几个副将争论着争论着,便直接吵了起来,唾沫星子乱喷。
叶沧也觉得麻烦,现在最棘手的就是将士们的信心。
只要信心一直坚定,哪怕输了也不怕,起码敌军也不会太好过,无非是两败俱伤。
但若是将士们一见到骑兵便害怕,丧失了抵抗的能力,那么大军只会一触即溃,沧云郡不如直接投降。
但是信心这种东西,又不是说有就能有的,越威逼,他们便越是害怕。
信心都是靠一场一场战役打出来的,赢得越多,信心自然就越足。
但过去的失败战争已经发生了,叶沧又不能时间倒退回去改变战局。
眼见副将们越吵越凶,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就差打起来了,秦震怒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