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看出来了,这赵枭纯粹是一愣头青,就一疯子。自己再敢多言,说不准真要被一块搞死。章扬你自求多福吧。

没事惹这满口何罪何罪的疯子干啥?他会看你背景?完全不顾后果啊!

“呵,条条都是死罪啊。”赵枭瞟了眼身后的章扬,抬手就要下令。

“彭峻广,你他娘的在说什么?!”章扬就是再蠢,此时也感到不对。他先朝彭峻广吼了一嗓子,便朝赵枭厉声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可是左军范司马的外甥,你一小小校尉敢杀我?”

章扬话音很凶、表情狰狞,却总让人感觉不过是色厉内茬罢了。

“呵。”

“自恃军中有亲族做靠山,犯罪而借此威胁上级军官,又该当何罪?!”

彭峻广见已得罪章扬,再不能得罪赵枭,便索性将心一横回应道:

“亦是死罪。”

“那好,左右何在?!”

闻言,洛旼领四名死士从赵枭身后出列抱拳大声道:“请将军下令!”

“你等将这目无军法的狂徒。”

“枭首示众!”

“是!”

那章扬闻言脸色瞬间煞白,他是真想不到这赵枭竟敢杀他。自己舅舅可是他顶头上司啊!他就真不怕吗?!

“赵枭你不能这样!我舅是司马!我舅是司马啊!你就不怕报复吗?!”

“你不能杀我!不能杀!”“蛞噪,做事快些。”

“是!”

洛旼五人领命后,便拔出腰间长剑大步朝六神无主的章扬走去。

就在离其还有三步之时,一声大喊从营外传来:“赵兄弟!杀不得啊!”

“刀下留人啊赵兄弟!”

那章扬闻声面色狂喜,哈哈一笑便朝赵枭厉声道:“定是我舅来人了!”

“咱们的帐慢慢算!”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披甲校尉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踏入营门,其见持剑死士已至章扬身前,不由骇的大惊失色。

“赵兄弟!快住手!他是司马大人最疼爱的外甥啊!杀他会祸事啊!”

闻言,赵枭无动于衷。既已结下死仇,哪有罢了之理?正因其背景够大,所以一旦得罪才必须迅速抹杀!不然等他事后来弄自己吗?

赵枭报仇,不隔夜晚。赵枭不受任何人的威胁。赵枭从不留后患!

“既然如此,那行吧。”

“他是司马大人的外甥…”

章扬闻言心终于放了下来,但也不由对赵枭充满了蔑视。还以为是个狠茬子,原来都是装的,不是一样怕权贵嘛!

不过以为这就能躲过报复?做你的黄粱大梦!事后弄不死你!

“既然他是司马大人的外甥。”赵枭话音一转:“犯事就不必枭首了。”

“留个头吧。”

“是!”行至章扬身前的洛旼轻轻点头,二话不说就举起长剑刺出!

血花喷涌,正中咽喉!

章扬看着脖颈不断喷出的血水,眼睛瞪的溜圆,只感到浑身力气在迅速消逝。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赵枭,动了动嘴皮想说什么…

可被刺破的咽喉根本发不出声音,不到三息,便直挺挺的倒地。

身亡。

没被枭首,头还在。

“赵兄!你这是干什么!!”

那奔来的校尉一把推开洛旼,赶忙朝章扬看去。只一眼,心就冷了。

这剑太狠了,是横着刺的。

说是没枭首,实际上也就层皮连着,这情况神农再世也救不了。赵枭认得这个校尉,其隶属于左军右部是自己同僚,邹靖给他介绍过。不过虽然认得,赵枭却没有攀谈的心思。

“军法无情。”

朝校尉甩下话后,赵枭没再理他,继而看向整齐的军士阵列大声道:

“这就是违背军纪的下场!”

看着将腰杆挺的更直的军士们,赵枭微微点头肃声道:“大汉的军队,是为陛下、为朝廷、为百姓而组建!”

“每个害群之马都必须被铲除!今天这章扬就是典型!如若今后有谁再敢赌钱、饮酒,敢违抗军令,就掂量掂量…”

“有没有一个做司马的舅!”

“他有我尚能杀,其他人若违军令,更是如此!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