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直抱着玉佛,一脸坚定地走进丁家来到了楚云逸的卧室。
楚云逸淡淡一笑:“你身为一介父母官,清天白日,亲自登门,就不怕惹祸上身?”
“王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王爷来扬州干什么?下官心知肚明。恩师派下官来扬州干什么?下官也一清二楚,你们两虎相争。本来和我们这些下等官员无关,下官也不想参于其中。”
楚云逸冷笑一声,“从你一踏进扬州,你就己经至身于混水之中难以自拨。本王劝你认清局势,别枉想两边都讨好。”
荀直脸色严肃,“下官明白,下官现在如履薄冰,稍一不慎,就家破人亡。下官只求无愧于心,死不足惜,但是妻儿稚子无辜,请王爷保全,纵然粉身碎骨,下官也愿意追随王爷。”
楚云逸眉头一挑,“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保全妻儿?”
“对!王爷请看!”荀直也不再隐瞒,将手中包袱解开,放在桌子上,一尊玉佛,一叠银票,就这样呈现在楚云逸面前。
“这是闵家派人送的?”
“对!下官借花献佛,转送王爷,只求王爷保全家小。”
楚云逸瞪着包袱沉默了很久,“荀大人,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这份大礼,本王收下了,本王会在适当时机,将你的妻儿接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平安生活。”
“如此就多谢王爷了。”荀直拱手道谢。
“你回去对闵真严加盘查,不能让他出任何意外,一定要从他口中撬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荀直拱了拱手,“下官明白,下官马上去办。”
荀直心中一块石头落地。马上转身回到府衙,就对闵真进行连夜审问。
闵真从少锦衣玉食,那里经受的住那些刑具!才一会儿,就嗷嗷大叫:“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大人所说何事?”
荀直脸色一沉,“你们闵家明为盐商,实则都是在做私货生意,就算不是你经手的,你难道就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大人明鉴!这些生意上的大事情,家父从不让我插手,小人确实一无所知。但是我知道家父这段时间,非常忙碌,而且一走几日,估计是要出一批大货,至于具体时间,从那里走,到那里去,是什么货物?小人真的一概不知。”
闵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只求身上少受些苦,那里还敢有所隐瞒。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地全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