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娘一愣,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我儿何时认识姑娘?既然来给我看眼疾,为何不见他回来,也不曾听他提起?”
“就在昨日,我和他偶遇,他听说我会医术,就托我先过来看看。”
“真的?我儿有心了,只是他在哪呢?”
“他在我家帮忙,暂时几日回不来了。”
秦艽随口回答,就将她搀到屋里,顺手在她腕上一搭脉。
范大娘摸索着想去倒茶。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真要过来给我治眼疾,我儿就不会不回来了。”
秦艽脸色一僵,这范大娘眼盲心亮,看来是瞒不过她,那就不用转弯抹角了。
秦艽连忙制止她倒茶,“大娘,是这子样的,我们就是想过来问一下,“大娘可曾知道这支簪子。”说完将才簪放在她手上。
范大娘摸索了一遍,不由惊讶的问道:“这是我儿子所雕的发簪,因何会在姑娘手中?”
秦艽问道:“大娘,这支发簪范子文雕刻之后送给谁了?”
范大娘脸色愠怒:“还不是送给许静那个丫头,我儿子心里一直喜欢许静,其实我也知道许静以前也喜欢我家文儿。只是他父亲比较势利,看到我家败落,不愿意许静嫁进我家受苦受累。”
“那木簪有没有送出去给许静。”秦艽问了一句。
“送了!这是子文送到许静丫头的及笄礼物。当时静丫头还喜欢的不得了,过了几日,就送了一个荷包当回礼。”
“这么说她们两个当时是青梅竹马,两心相悦?”
范大娘叹了一口气:“可不是么,就因为咱家没落了,我曾暗暗向许家提过亲,谁知道静儿的父亲一口回绝,丝毫没有商量余地。”
秦艽黯然,嫌贫爱富,许父为女儿终身打算,站在做父亲的角度。林家确实是条件优越,单论人品而言,林可安也不是草包一个的花花公子。只是……
秦艽想到许静的惨死,不由摇头叹了一口气,唉!难道是天意弄人?还是有人精心策划?
“那木簪许静在今年清明,可曾托母亲送回?”
范大娘抹了一下眼泪,“是的,今年清明前一日,大姑送回发簪,并向文儿索要荷包。文儿却想留做念想,就故意推脱不还。”
秦艽这才问了今天最主要的问题:“在范子文陪同她们去扫墓的时候,大娘是不是一直都在家中?”
范大娘苦笑一声:“老身眼盲,手脚不便,不在家里,还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