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照康倒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嘴角溢出的鲜血在尘土中显得格外刺眼。他努力想要站起身,但身体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动弹不得。鬼煞与地煞的联手一击,远超他的预料,让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
地煞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大步流星地向郭照康走去,粗壮的手指缓缓握紧成拳,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郭照康的脖颈轻易拧断。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空气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打破了这死寂般的氛围。
鬼煞抬头望向远方,只见尘土飞扬中,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兵队正迅速逼近,他们身着银甲,手持长枪,气势如虹,宛如天兵降临。队伍最前方,一名英姿飒爽的将士策马而出,正是楚千帆麾下十二骑的首领——白清风。
白清风身形轻盈,一跃下马,快步来到郭照康身边,蹲下身子,用关切而坚定的眼神望着他,轻声说道:“你辛苦了,我奉大哥命令,特地前来协助你。”
他的声音温柔而有力,仿佛一股暖流涌入郭照康的心田,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与希望。
鬼煞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自然知道楚千帆麾下的十二骑是何等强悍的存在,每一骑都是精挑细选的精英,而白清风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武艺超群,智勇双全。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沉声道:“原来是楚千帆手下的十二骑啊,难怪如此棘手。”
地煞却毫不在意,他哼了一声,目光如炬,直视着白清风,大笑道:“怕什么!大姐交代我们的事,决不能搞砸!这些人,照杀不误!”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狂妄与自信,仿佛根本不把眼前的骑兵队放在眼里。
白清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站起身,手中长枪一横,直指地煞,沉声道:“那就让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她的声音虽轻,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心,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
随着白清风一声令下,十二骑瞬间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鬼煞与地煞团团围住。他们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仿佛随时都会化作致命的利刃,刺穿敌人的胸膛。
鬼煞与地煞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与警惕。他们知道,这一战将异常艰难,但他们也明白,为了完成大姐交代的任务,他们必须全力以赴,不能有丝毫的退缩。
战斗再次爆发,这一次,双方的实力更加悬殊。白清风与十二骑配合默契,攻势如潮,将鬼煞与地煞逼得连连后退。鬼煞的阴柔招式在地煞的蛮力配合下虽然依旧威力不俗,但在白清风精准的枪法与十二骑的围攻之下,渐渐显得力不从心。
郭照康在一旁观战,虽然身受重伤,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斗志与希望。他深知,只要白清风他们在这里,自己和楚千帆的安全就有了保障。他挣扎着坐起身,目光紧紧跟随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改变战局的瞬间。
登基大典的钟声已经敲响,大殿内灯火辉煌,每一盏烛火都似乎在为这庄严的时刻增添一份神圣。然而,在这份庄重之下,一股微妙的暗流却在悄然涌动。
叶孤烟,身着一袭淡雅的蓝衣,目光紧盯着中央的香炉。那香柱已经燃烧至末端,金黄色的火焰在跳跃中逐渐减弱,仿佛预示着大典即将步入尾声。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与焦虑,轻声对身旁的苏尘霜说道:“苏尘霜,都已经快结束了,你说的小皇子在哪呢?这可不是儿戏,关乎大商的未来。”
苏尘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转过身来,面对着叶孤烟,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挑衅。“快结束就是还没结束,叶小姐,你急什么?”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轻佻,仿佛故意在激怒对方,“你该不会这么着急想让一个私生皇子登基吧?还是说,你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毁了大商的百年基业?”
叶孤烟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怒视着苏尘霜,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意:“你胡扯!苏尘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想要趁机挑拨离间,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两人的争执迅速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大臣们纷纷投来惊异的目光,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则是一脸担忧,生怕这场争执会影响到登基大典的顺利进行。
就在这时,太傅缓缓站了出来。他目光深邃,扫视了一圈大殿内的众人,语气平和而威严:“苏姑娘,叶小姐,两位都是我大商的栋梁之才,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争执不休呢?登基大典乃是国家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孰是孰非,等时间到了自然会有定论。再者说,这香柱也快要燃尽了,我们不如静观其变,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太傅的话如同一剂定心丸,让原本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苏尘霜和叶孤烟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在太傅的劝说下,也只好各自收敛了情绪,不情愿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然而,大殿内的气氛并未因此完全恢复平静。相反,一种微妙的死寂在众人之间蔓延开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的担忧、有的好奇、有的则是深深的忧虑。
叶孤烟坐在位子上,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不安。她深知苏尘霜的狡猾与阴险,也明白这场争执背后的利害关系。但她更担心的是,如果小皇子真的无法及时出现,那么叶家的未来将会陷入怎样的危机之中。
苏尘霜则是嘴角挂着一抹淡笑,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她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胸有成竹,又似乎在享受着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她时不时地瞥向大殿的入口,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