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霜面对叶准恒的威胁,非但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叶准恒的轻蔑,也有对自己信念的坚守。“我要是不交,你又当如何?”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叶准恒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双眼微眯,透露出丝丝寒意。“那就将这里夷为平地,让你知道本相的厉害!”
他的话语冰冷而决绝,仿佛真的要将一切阻碍他的人都踩在脚下。说完,他猛地一挥手,身后那些早已蓄势待发的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向前来,长矛与盾牌的碰撞声、沉重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众人纷纷扭头望去,只见一队人马风驰电掣般赶来,领头的正是身着官服的薛昊天。他的到来,如同一股清流,瞬间冲散了空气中的紧张与压抑。
叶准恒见状,眉头微皱,但很快便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他认识薛昊天,知道他是自己阵营中的一员,此番前来,无疑是来助自己一臂之力的。
“薛大人,来的正好,我这边发现了朝廷重犯白惊风,有人却刻意阻挠,你说该如何?”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薛昊天勒马停下,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现场的情况后,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正是为此事而来。”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宣读先皇遗诏,将免罪金牌赐给苏尘霜,让她可免一人罪行。”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叶准恒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眼圆睁,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猛地转头看向薛昊天,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你说什么?免罪金牌?这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颤抖。
薛昊天面不改色,从怀中取出一卷金黄色的卷轴,高高举起,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此乃先皇遗诏,字字句句皆是圣意。苏尘霜姑娘,接旨吧。”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庄重与威严,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默。
苏尘霜也是一愣,她没想到事情会突然发生这样的转折。但很快,她便恢复了冷静,缓步上前,双手接过那卷金黄色的卷轴。她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敬畏,她知道,这份免罪金牌不仅仅是对她的恩赐,更是对正义与公正的坚守。
叶准恒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围剿,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仍然无法平息内心的怒火与不甘。“薛昊天,你……你竟敢背叛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绝望与愤怒。
薛昊天冷冷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叶准恒的不屑,也有对自己选择的坚定。“叶相此言差矣。我薛昊天一生行事,但求无愧于心。白惊风前辈乃江湖中人敬仰的剑神,他若真有罪,自当由朝廷依法审判。而苏尘霜姑娘,更是无辜之人,岂能因他人之过而受牵连?我此番前来,只为遵循先皇遗诏,维护正义与公正。”
叶准恒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叶孤烟站在夜色笼罩的庭院之中,月光稀薄,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既冷冽又复杂。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逐渐凝聚成一股不容忽视的坚定,仿佛是在无声地质问着命运的不公。嘴角紧抿,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与愤慨,他缓缓转身,目光深邃地望向身旁的父亲。
“父亲,”叶孤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看来,薛昊天终究是背叛了我们。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局,而我们,竟毫无察觉地踏入了他的棋盘。”她的语气中既有对现实的无奈接受,也有对背叛者的深深痛恨。
叶准恒闻言,身形微微一震,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愤怒交织的光芒。他猛地抬头,望向远处漆黑一片的天空,仿佛要穿透夜幕,看到那隐藏在暗处的真相。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怒极反笑,那笑声中夹杂着无尽的悲凉与嘲讽:“薛昊天,你果然藏得够深,连我都被你骗了这么久。但你以为,仅凭一块免死金牌就能洗清白惊风的罪孽吗?皇上若真未死,又岂会容忍你如此放肆?”
说到这里,叶准恒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语气中满是决绝:“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已无济于事。皇上是否真的驾崩,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今日必须有个了断。至于那免死金牌,是真是假,你我心知肚明。但对我来说,它的真假已经不再重要,因为今日,这里将不会有任何活口。”
薛昊天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在庭院的一角,他身着一袭素雅的青衫,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那是一种看透世事、超脱物外的淡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叶相此言差矣,”他缓缓开口,声音温和而有力,“是真是假,你叶相怎会不清楚?毕竟,那免死金牌可是你亲自呈给皇上的,不是吗?”
叶准恒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他猛地跨前一步,与薛昊天四目相对,两人之间仿佛有无形的电流在碰撞,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薛昊天,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叶准恒一生光明磊落,怎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发出,带着不可遏制的怒火。
薛昊天却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隐藏了太多的秘密与算计。“叶相何必动怒?你我之间,本就各为其主,立场不同,自然会有不同的选择。我不过是顺应时势,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罢了。”他的语气依旧平和,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