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边刚刚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晨雾还未完全散去,整个大地仿佛笼罩在一层轻纱之中。萧初云已经独自踏上了前往吴轻柔所说的那条河边的道路。他的步伐虽然沉稳,但内心却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随着脚步的推移,河边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萧初云远远地看到,一位跛脚的船夫正坐在简陋的渡口旁,与几位渡客围坐一团,玩着牌九。他们不时传来阵阵嬉笑与争吵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萧初云走近时,那些渡客的目光纷纷投向他。而那位跛脚船夫,则头也不抬地继续手中的游戏,仿佛对这位不速之客毫无兴趣。
“还没到点,旁边候着。”船夫不耐烦地扔出一句话,手中的骰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稳稳地落在碗中。
萧初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紧张。他清楚地知道,这次前来并非为了乘船过河,而是有着更为重要的任务。于是,他壮着胆子,大声说道:“是吴轻柔派我来的。”
这句话一出,原本喧闹的渡口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萧初云身上,而那位跛脚船夫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船夫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盯着萧初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敌意,仿佛随时准备发动攻击。手中的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次。”船夫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与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萧初云被吓得脸色发白,他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背直窜上心头。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退缩。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再次重复道:“是吴轻柔派我来的。”
话音刚落,跛脚船夫便如同鬼魅般窜到了萧初云的身后。他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仿佛瞬间穿越了空间一般。萧初云只觉得一股冷风掠过颈间,紧接着便是一阵刺骨的寒意。他下意识地想要转身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匕首的尖端已经紧紧抵住了萧初云的咽喉,只要船夫稍一用力,就能轻易地割破他的喉咙。萧初云感到一股死亡的气息笼罩着自己,他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萧初云却突然感到一股力量从内心深处涌起。他紧紧地咬住牙关,强忍着恐惧与疼痛,不让自己的声音颤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对着跛脚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