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翊轻叹，“你忘记了，你身上是有我的神记的，若非如此，我当时是如何知道你在魔族的。”

这神记比小六身上的还要厉害许多，不仅仅可以在她们受伤的时候有感应，甚至可以在知道她们受伤之后帮她们抵挡一部分的攻击。

“如果当时没有帮你挡下那些攻击，阿希，你绝对没有机会再站在我面前，更不要说恩将仇报。”

冰翊目光中只剩下了冰冷，再没有一丝丝的心软。

“原来是这样……”

阿希眼眶中流出两道眼泪，只是被脸上包裹着的蒙面巾给挡住了。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长久的恨意带给她的是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只知道在冰翊跟她说了这些话之后，她的人生好像便已经没了意义。

“阿希，你曾经是一个合格的属下，你在我的身边带给我很多快乐，但是现在，我已经不能再原谅你了。”

“主子，如果当时对你下手的是阿苏，你会留她一命吗？”阿希改了口，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颤抖了一瞬，好像两个人又回到了从前。

“会。”

“如果是褚清呢？”

“不管是你还是阿苏，亦或者是褚清，我都会。但是如果你再问一个人，就不会了，你应该是知道的。”

“对啊，我应该是知道的。”阿希自嘲的笑了一声。

她最应该了解主子的不是吗，她做到那种程度，主子没要了她的命便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她到底在怨什么。

“主子，是我对不起你……”

阿希声音一落，口中便猛的吐出一口鲜血，面容痛苦不堪。

“阿希！”

冰翊目光一紧，用神力将阿希带了过来，才发现她用尽全部的灵气，摧毁了自己的丹田。

自毁丹田，她没有给自己一点的活路，那道灵气从丹田散开，一点一点摧毁她所有的筋脉。

她必死无疑。

冰翊收回神力，低头看着她，目光似乎是有一瞬间的动容。

“主子，我在十万年前就应该是这个结局，这是我应得的，你……我对不起你。”

她说着，对着冰翊缓缓伸出手，想要像从前一样，让冰翊接住满身是伤的她。

但是这一次，冰翊就只是冷眼看着她。

直到阿希彻底的没了气息，也没能等到想要的宽恕。

艾雨心蹙眉看着冰翊，目光中有些担心。

主子她……情绪应该不是很好。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