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狐疑地看向谢攸。

这时小厮气喘吁吁地送来了家法。

所谓家法就是一根上了桐油的老荆条,细长柔韧。打在人身上不容易伤筋动骨,却能让人疼痛难忍。

谢允接过荆条,对着谢修冷冷说道:“便是你弟弟有错,你身为大哥,也不该下手太重。

不过念在你二弟愿意替你求情的份上,我今日便只对你小惩大诫,鞭笞三十,你可服气?”

谢修微微一笑:“父亲要打儿子,儿子岂敢不服?只是我明日要去国子监,希望父亲下手能轻一些,以免伤得太重,明日去了国子监让人瞧出什么不妥。”

这话一出,谢允和谢攸齐齐脸色大变,都是满脸震惊之色。

谢允难以置信地看着谢修:“你说你要去国子监?你如何能进去?

虽然你是我儿子,可你失踪十多年,如今年近而立却依旧是个秀才,并不符合进入国子监的条件。”

谢攸同样难以置信地看着谢修,努力睁开的肿泡眼里,有着深深的震惊和难以掩饰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