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简洁,唐思却吓出了一身的汗。一路上,她最怕和这些官差接触,想想官差毫不留情抽人的凶神恶煞样子,唐思就想脚底抹油开溜。
况且马有才长的还很雄壮。
她强忍着内心的惧意,把水囊从地上捡了起来,然后飞也似的逃离原地。
“娘,娘,水囊换来了。”
“换来了跟我说有什么用,赶紧给锐儿喝点。”
“对对对。”唐思拧开囊塞,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她…她刚才太紧张了,看见官差在那里挥着鞭子赶路,她就紧张的不行,然后她只说了换水囊,并没有要水…
水囊…水囊是空的。
而且在这种被太阳晒的炙/热的土地上,前后左右目之所及的范围内,连条沟沟棱棱都没有,就更别说河水了。
但她不敢跟罗姒说,她怕被罗姒骂。
这些年,她讨好婆婆罗姒自有一番手段,把“阳奉阴违”运用的也算是炉火纯青。
她装模作样的喊停大堂嫂林梦安:“老大家的,你把锐儿放下来,我喂他喝点水。”
唐思又装腔作势的将水囊口塞到严从锐嘴里,水囊底轻轻往上一抬,看起来就像是真喂了严从锐喝水似的。
只不过严从锐不太配合,他烧的难受,感觉有水囊递过来,他就拼命往嘴里吸,结果吸了半天吸不出东西。
严从锐觉得被严从宽打、又被严从玲那个小萝卜头吓唬,现在就连个水囊都跟他作对,他一下子就怒从心中起。
双眼猛的一瞪:“水,我要喝水!”
唐思有些惊慌,这种时候,这孩子怎么就醒了。
她连忙安抚:“锐儿乖,祖母喂你,你慢点喝。”
严从锐一把将唐思手里的水囊夺过来,往下控了控:“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我要的是水,不是这个烂玩意儿。”
严从锐将水囊狠狠摔在地上,强调:“水,水,水,懂吗?”
动静自然引得罗姒等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