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一叠照片，足足有上千张，有一部分是在学校，更多的是在安吉市郊区的一个他租住的一个远离村庄的小院子。

除了慕建义的，还有他新找的对象，这一次他没有在学校里找，而是看中了一个乡下小姑娘。

这小姑娘和舒心的眉眼有几分相似，发型也和她差不多，都是长到肩膀的中等长度，这些倒是正常的，不正常的是，照片里这个女孩和慕建义穿的衣服，居然全都是舒心和慕建云穿过的！

甚至女孩最近的照片，就是她上个月才穿过的一条裙子，她的都是外国高定，女孩的显然也是找人定制的拙略版本。

舒心想起之前他和慕建云那相似的字迹...

还有他拼命的想要进入部队，成为翻译的事情，一阵寒意从脚底一直升到天灵盖。

他将慕建义穿着作训服的照片放在自家男人的身旁，看着十分相似的两人，喃喃道。

“这个人好像...想复制你的生活...”

慕建云皱了皱眉头，

“复制？”

“简单点就是，他想活成你的样子。”

慕建云接过媳妇手里的照片，看着照片里那个刻意打扮成媳妇样子的女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为什么？我十二岁那年，他十岁，抢走了我的爸爸，抢走了我的家，要不是因为遇到了你，我到现在都只是孤身一人...”

舒心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但是看起来事实就是这样...”

突然，她想起了邝露，想起了她穿的那条黑色纽扣连衣裙。

“他对邝露也是这样的，利用自己老师的身份和邝露对她的崇拜，将邝露变成你的‘媳妇’，也就是我。

邝露只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小女孩，显然被他成功改造成功了，完全没了自主性，任由他摆布，但是因为是师生的关系，他不想被人说闲话，所以哄着邝露去打胎，结果没想到邝露还有自己的母性，所以从那种状态里挣脱了出来！”

慕建云没怎么见过邝露，倒是对她的事情不了解，只是开始一张张十分认真的看照片，从里头挑出几张来指给舒心。

“你看这张，有哪个女孩跟着录音机张开嘴的样子，你说的邝露，是不是说话腔调都在模仿你？”

看舒心点头，慕建云捏了捏拳头。